小书生阮钰应辰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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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衣落成火

幻想301万字连载中2021-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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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相公早。”

  “阮相公这是要去北村?去收租么?”

  “阮相公怎地独自一人?快上车,小老儿正要往北村去,送你一程。”

  小街上,身着蓝衫、身量不高的少年一面走,一面礼貌地应付行人的招呼。

  “早。”

  “正是。”

  “多谢老伯,不必了。”

  少年面貌秀雅,眼中带笑,通身都是书卷气,是个读书人的模样,只是身形略显单薄,似乎有些弱不禁风之感。他步子倒不慢,不多时已走到街头,从路边找了个车夫,租下他的骡车。

  待少年离去,后面才有个新来县里的客商问道:“这位小相公竟已考中秀才了?”

  一旁摊车卖菜的妇人惋惜道:“莫看阮相公年纪小,他可是咱们冬岐县有名的神童,早早过了童生试,十一岁已中了秀才。当时的阮老爷高兴得很,整整摆了三天流水席,叫咱们吃了个满嘴流油!只可惜……”

  客商不由好奇:“可惜什么?”

  帮忙推车的汉子接过自家婆娘的话,说:“阮老爷原本身子骨便不硬朗,在阮小相公中秀才后,他许是太过欢喜,不久便病了。小相公要侍疾,自不会参加当时的乡试,可惜饶是如此,阮老爷这么一个大好人,不过撑了年余,还是去世了,只留下阮小相公与老管家一家子。之后阮小相公守孝三年,又耽误一回,如今已十五了。下一次乡试还在两年之后,幸而那时小相公也才十七岁,还是个少年英才。”

  客商又问了:“小相公年纪轻轻,不知家底如何,可能撑得日后的科考?”

  汉子笑道:“这倒是不必担忧了。”他看一眼自己的婆娘,“这阮家啊,乃是十多年前搬过来的,是个积善的人家。当时阮老爷虽说也是而立之年,却英俊潇洒得很,出门一趟便引来无数姑娘妇人争着看。某是个粗人,说不出漂亮话,却知我这婆娘差点看得崴了脚。”

  妇人闻言,嗔了他一眼。

  一旁听着的人也都不由哄笑起来。

  汉子继续说道:“阮老爷家底厚实,刚来不久便盖了一座大宅子,里边全都用青砖好料,地方也大得很,可是叫人羡慕极了。后来他又在北村买了百亩田地,有十来家的佃户,只收收租子也足够小相公嚼用了。”

  客商感慨:“原来如此,不为生计犯愁倒好,否则如此聪慧的一个小相公,终日还要计较那黄白之物,岂不是要耽误学业么?”说到此,他眉头一皱,“不过,既然阮老爷为小相公留下一房管家,此行为何不叫管家前去?莫非是管家中饱私囊?而小相公的母亲,莫非也不曾操持家务么?若老夫人艰难,也该给小相公说一门亲事,由媳妇儿操持才是。”

  汉子摇了摇头:“你倒是关心得多。”后面的话他却不说,只嘿嘿笑。

  这回是那妇人白了自家汉子一眼,接过话头回答起来,语声清脆又利落:“阮夫人是个天仙似的人物,偶尔上香时露个面,就叫人看得目不转睛,像咱们这样的女子也都爱得很。只是她红颜薄命,在小相公三岁时因病去世了,后来阮老爷相思成疾,这才慢慢损了身子。他也是个痴情的,不纳妾不再娶,就一心扑在小相公的身上。眼下小相公守完孝不久,他们家又是外来,也没个长辈,如何说亲?”

  “那老管家是个忠心的,一直好好地服侍着,不过他老人家年岁大了,阮老爷去后不到半载也去世了。老管家老妻早亡,只得一个儿子,也要回去守孝,平日里只雇个婆子每日早晚做饭送来放在小门处,再取了留在那处的衣裳箱子回去浆洗缝补便罢。”

  “先头的几年,小相公守孝不得出门,租子都存在村长处,今年粮食还未熟,该是村长托人带信来问是否将积存的租子送来,而小相公又想出去散散心,这才独自去往北村。”

  客商恍然大悟,便也不再多问,同人随意聊了几句后,转头往另一条街行去。

  到拐角处时,倏地一股青烟包裹住他,待青烟散去,留在原地的哪里还是客商?却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好一位肌肤赛雪的美貌女郎。

  女郎朝那小书生去的方向嫣然一笑,微微点头。

  又一阵青烟过处,人便不见了。

  ·

  阮钰并不知晓自己引来许多议论,只坐在骡车上,颠簸着往北村去。

  不多时,北村到了。

  他下车付了车钱,往前方看,抬眼是大片的农田,许多村民在田里劳作,忙得汗流浃背。

  阮钰并未多看,收回视线,举步往村里走。孰料迎面有位身姿袅娜的少妇款款而来,虽然还离得挺远,他也先避开在路边。

  正这时,那少妇旁边的田里,有个扛着锄头的汉子从旁边钻出来,往少妇身旁凑过去,狎笑着上手拉拉扯扯的。

  阮钰年纪虽小,也有一股胆气,见不得这等欺侮妇女的事,连忙要过去阻止。可还没走出几步,他就发觉少妇并没有什么挣扎的意思,反而半推半就的,只好停步,转身就走——没奈何,总不能前头非礼勿视,他还大剌剌走过去吧?还是明儿再来吧。

  叹着气,阮钰埋头走,他一个小小少年,哪遇见过这种事?只能眼不见为净了。然而他正走着,旁边却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有些急促,走在他旁边了。

  有个女子细声细气地说:“小相公,对不住,叫你看笑话了。”

  那声音太近了,阮钰慌忙让开身子,视线所及的地方什么也没有,诧异之下,他抬头往四周张望,才见到正刚才看见的那个少妇在村外走,已经走出几百步远了。

  阮钰嘴角微抽,这位夫人,好快的脚程。

  那少妇似乎察觉到,转头笑了笑。

  阮钰才发觉,这位夫人是盛妆打扮过的,可即使这样,还是能看出她的肌肤是赤红色的,瞧着有点古怪。他有些歉然,略略欠身后,转身还是朝北村而去。

  经过少妇跟人拉扯的田埂时,田埂下的农田里,农夫抡着锄头忙活,脸上都是笑,也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好事。

  阮钰也没看他,就当什么也没发现,直接进入村里,打听村长的住处。

  ·

  北村不是个富裕的村子,但在这十里八乡的,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村长姓马,住在村东,起了个砖瓦房子,在村中算是独一份儿的,为人也挺公平,在村子里的名声还不错。

  房子的门是打开的,门口坐着个正在舂米的农妇,见着一位衣冠楚楚的小书生站在篱笆外,慌忙擦了擦手站起来,局促地说:“阮相公您稍待,小妇人这就去把当家的叫来。”

  阮钰整了整衣衫,肃立等待。

  很快,马村长自屋中走出来,见面先笑道:“阮相公来了,快快请进。”

  阮钰拱手为礼:“多谢。”

  进屋后,马村长拿来最好的茶水招待,陪坐一席后,回屋去拿了账本出来,交到阮钰手里,爽朗地说:“阮相公,三年的租子都在此处了,您且查一查,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只管说。阮老爷定的租子原本就不多,也不缺人租赁,若是还有谁敢搞鬼的,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阮钰双手接过,仔细翻看起来。

  账目颇为清晰,字迹规整,乃是村中的老秀才所记,一一看去,倒无不妥。

  看过后,阮钰说道:“并无不妥,马老伯代为收租,自然是再妥帖不过的。”

  马村长一听,心里很是熨帖。

  不错,他马老汉做事,哪有不周到的?这租子他一笔笔地对过,放在粮仓里的粮食也都一袋袋地数了十来次,为的就是把租子妥妥当当地给阮小相公收好了。

  马村长抽了口烟叶子,问道:“阮相公您看,那些粮食要怎么运走?要不然,就用我马老汉家里的牛车装上,我让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一起给您送回去。”

  阮钰连忙拱手:“如此,有劳。”

  马村长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若不是当初阮老爷心善,买了地以后都用我们村子里的人做佃户,日子也没这么好过。如今不过使把力气,又算什么?”

  阮钰笑了笑,道:“父亲在世时,多言老伯重情义,是个可信之人。”

  马村长哈哈一笑,颇为得意,待阮钰越发热情,又盛情挽留阮钰多坐一坐,坐完后又叫婆娘做了吃食过来。

  阮钰温和地笑,也未拒绝,当真在村长家中消磨。

  ·

  马村长家中一日两食,待用过一顿饭,也才刚至巳时。

  阮钰同村长打过招呼后,出门散步。

  因着守孝,阮钰三年内足不出户,幼时又多在屋中读书,不曾来过北村,故而村人都不认得。

  村人瞧他面生,又见他一副读书人的模样,便也不敢上前招呼。

  阮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村后。

  村后有几座大山,他看那山上风景别致,也就撩起衣摆,慢吞吞地朝上爬去。

  好不容易走到半山腰,阮钰稍一侧头,只见凸出的岩石上,一株巨松伸展枝干,树荫十分浓密。山风吹拂间,松针发出沙沙的响声,很有些飒爽的气质。

  树下有个石桌,桌面上刻着棋盘,棋盘周围有两人对弈,一人观棋。

  对弈的人中,其中一人是个老者,衣着颇为华丽,颌下有须,面貌儒雅;另一人却面目寒酸,穿着也是破破烂烂的,只是还有几分文士的风度。

  而观棋之人亦是一位老者,身形颇为健硕,面容不怒自威,瞧着好似个将军的模样。

  阮钰既遇上他们,自该去见礼的。

  只是……

  那文士忽然手舞足蹈,神情焦躁又懊丧,嘟嘟囔囔地与儒雅老者争执起来。

  一时间,阮钰有些犹豫,也不知该不该过去了。

  还没等阮钰做出决定,那位将军模样的老者先看过来,目光如电,能把人贯穿了似的。

  阮钰见状,硬着头皮走过去,朝老者行了一礼:“小生阮藏之,见过老伯。”虽说这位瞧着像是将军,到底不曾穿着官服,思来想去,他还是这般称呼。

  老者上下打量阮钰,见他生得秀雅,气质也好,神情先缓和三分,说道:“老夫姓梁,如今退居乡下,今日友人来访,便一同登山踏青。小友也是?”

  阮钰连忙回道:“小生随便出来走走。”

  梁公一笑:“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小友是否擅棋?”

  阮钰道:“略懂。”

  梁公微微颔首:“既如此,不如一起?”

  阮钰道:“小生恭敬不如从命。”

  那边争执的两人又安静下来,只是对弈时不免更显激烈。

  阮钰在梁公身侧站定,看向棋盘,不多时,便见那文士所执黑子已落在下风,再不过七八步,就要陷入死局。

  结局果然如此,几步之后,文士额头汗如雨下,脸色乍青乍白,好生难看。他忽而站起身来,通身战栗,然后又颓然坐下。

  输了。

  文士大声嚷道:“再来一局!”

  儒雅老者也无异议,二人将棋子整理好,重新来过。

  此刻,阮钰立在梁公身侧,与他一同观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文士又输了,再来一局,文士再输。文士棋艺似乎不佳,之后接二连三,一盘复一盘从不曾赢过,渐渐地,他脾气开始暴躁,每落几个子都要跳起来同儒雅老者吵闹,先前那点风度,如今已全抛了个干净。

  阮钰恍然回过神时,才发觉已然日影西斜。那两人下棋实在有魔力,他不由看住了,都忘了今日还要早些下山,也好趁着天明回去县里。何况他同马村长所说乃是出来走走,却直至此时还未回去,恐怕那老伯担心得很,也要让人找过来了。

  思及此,阮钰自觉不妥,连忙要对梁公告辞。也是此刻,隐约有呼唤他的声音自山下传来,同时跳上来个身形矫健的年轻汉子,正是之前一同用过饭的、马村长家中次子马天顺。

  马天顺见到阮钰,神情不由轻松,大步跑过来说道:“阮相公,你怎么到这来了?老是不回去,父亲担心极了!”

  阮钰深感歉意,朝他行了一礼,温声开口:“对不住,小生因观棋而忘乎所以了。”

  马天顺哪敢受秀才公的礼?慌忙躲开道:“阮相公言重了,咱们早些下山便好。”

  阮钰点点头,转身同梁公致歉:“小生恐怕不能多留了,还请梁老伯见谅。”

  梁公瞧出缘由,抬手说道:“无妨,无妨,小友自去。”

  然而正当阮钰要走时,那又输了一盘棋的文士竟猛地离开石座,直冲到梁公面前,跪下“砰砰砰”磕起响头来。他磕得头都破了,还在满口地嚷嚷:“梁公救我!梁公救我!”

  这阵势,硬生生将阮钰吓了一跳。

  疯了!这位相公疯了!马天顺连忙护在阮钰身旁,警惕地看盯着文士,就怕他突然暴起,伤到了阮钰身上。

  梁公也是吃了一惊,忙去扶他,纳闷说道:“下棋不过是玩耍游戏而已,何至于行如此大礼?小友快起来。”

  文士却不肯起来,只是涕泗交流,再次求饶说:“请梁公救我!请您嘱咐您的马夫,别锁着小生的脖子!求您,求您答应小生了吧!”

  梁公一愣,什么马夫,什么锁他的脖子?这摸不着头脑的,可真是为难他。

  文士见梁公不说话,以为他不肯答应,顿时满脸凄然,叩首再三。

  “求您答应了吧……”

  最后一个字隐没在山风里,而文士在站起身来的刹那,也倏地消失了。

  梁公和他的友人脸色一变。

  阮钰的后背泛起一阵凉意,忽然明白,在这松树下跟人下了好几个时辰棋的,是……是鬼。

  ·

  马村长家中,阮钰捧着一杯热茶,俊秀的面容在氤氲在水雾中显得有些模糊。

  先前那文士鬼消失后,梁公和他的友人也再没了游玩的心思,跟他们一起下山了。梁公的胆气很壮,倒没有怎么被惊吓到,下来时还扶着他满头虚汗的友人。

  梁公那样的年岁都毫无惧色,阮钰又怎么能胆怯呢?于是他拒绝了马天顺的搀扶,坚持着自行走下山,到此时坐在堂屋里,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那鬼看着像个棋痴,求人时也只是磕头不住,没什么凶相,自然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在前方,马天顺正比比划划地跟马村长讲刚才发生的事。

  马村长吧嗒吧嗒地抽旱烟,抽着抽着,老眉锁起来。

  等儿子说完,他把烟袋敲了敲说:“行了,鬼的事儿,别当笑话来说,不怕鬼在阴间听见了上来找你?”

  马天顺立刻噤声。

  马村长才转头看向阮钰,劝慰他说:“阮相公吓到了吧?像我们这种乡村野地的去处,难免有些东西闹腾,也没听过伤人的,您别放在心上。您喝点热茶,压压惊?”

  阮钰果然喝了口茶,心绪更平稳了,慢条斯理地说:“仔细想来,倒也不怕。”心跳得急就以为是畏惧,可现在回忆,更像是太出乎预料,乍然间没反应过来。

  马村长端详阮钰的脸色,见他眼神平和,气息稳正,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也放松笑道:“阮相公不愧是秀才公,有风骨,不畏邪祟。”

  阮钰笑了笑:“也只是觉着那鬼不凶罢了。”说到这,他微微皱眉,“只不知那位鬼兄到底遇上什么为难之事,要那样恳求梁公。”

  马村长沉吟说:“那位梁公……老汉我认得,原本是扬州的督同将军,辞官归隐在南山的山林里,建了个新宅子,平日里喜欢带着棋酒出来游玩。”

  阮钰若有所思:“难怪梁公气度这般威武。”

  马村长笑道:“那样的大人物,即使归隐了也总是与众不同的,如今阮相公爬个山就与他相识了,也是好运道。”

  阮钰一笑,并未接话。

  马村长朝自家儿子一招手,说:“天顺你过来。”

  马天顺老实过来:“爹你有事吩咐?”

  马村长叮嘱道:“那鬼不是说提到梁公的什么马夫?你去梁公的宅子一趟,打听打听,回来说给阮相公听。”

  马天顺眼一亮:“我这就过去。”

  阮钰忙起身,说:“怎好特意叫天顺兄去一趟。”

  马村长一摆手:“阮相公不必在意,我这二子自己也好奇得很,若是叫他不去?他反要坐立不安了。庄稼汉有的是一把子力气,不过跑个腿,不值什么。”

  阮钰这才坐下,仍是道了声“多谢”。

  马天顺嘿笑着去了。

  马村长则招呼阮钰再喝茶,喝茶。

  大约小半个时辰过去,马天顺一头汗地跑回来,随手拿杯子灌了一肚子水,然后不歇气地将打听到的事都说了出来。

  “我过去的时候,门子听我说明来意,就进去通报,然后放我进去了。到院子里时,我看见有几个仆人从马厩那边抬出个人来,好像就是鬼提到的那个马夫,叫马成。梁公找马成,马成居然还在睡觉,梁公就呵斥了几句,还说了些不准锁脖子的话。然后又过了一阵子,马成才睁开眼睛,跟梁公禀报了那鬼的事儿。阮相公,您一定想不到,马成这厮还真是个帮阴间办事的,是个活的阴差!”

  阮钰的眼睛微微睁大。

  马天顺的话没断,还在继续说。

  “那鬼活着的时候也是位秀才公,襄阳人,那个、那个嗜棋成癖,输光了家产,他爹关也关不住他,被他给气死了!这种不孝子,就被阎王老爷给拘到饿鬼狱去受罚,现在都过去七年了,罚得还挺狠的。之前他能出来,是因为东岳大帝爷爷起了凤楼叫各府的书生去写碑文,阎王爷给他个赎罪的机会,让他去应召,结果他呢?路上见着人下棋就忍不住去看去下,一个痴性子给忘了时辰,这不就耽误了吗?大帝爷爷一生气就找阎王爷问罪,阎王爷当然是找他问罪。马成把那鬼锁了带走,虽然听梁公的没勒他脖子,可这有什么用?据说他现在永远都得待在饿鬼狱里,再没转世的机会了。”

  嗜棋的鬼,最终也就落得这么个结局。

  阮钰叹了口气,那棋鬼……真是可恨又可怜。

  同时他也在心里警醒自己,日后万不可因癖好误事,否则,棋鬼之今朝,便是他之明日了。

  ·

  且说阮钰回来得迟了,还未用饭,马家为了寻他也还不曾用过,叫他心中颇有不安。马村长摆摆手让他别介意,又叫婆娘好生整治了一桌菜来,还留他在此住一宿,阮钰几次推辞不得,也只好客随主便了,心中却不免想着,回去后要叫人好生送一份厚礼过来才是。

  暮食毕,已经挺晚了,总不能立即睡下,因此阮钰依旧要去散散步,马天顺怕他出事,连忙也跟过去。

  阮钰知他担忧,笑了笑,愧领了这番好意。

  屋外月明星稀,村中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陆陆续续,有些屋中也逐渐熄了灯。

  阮钰只在附近走走,并不欲给马村长家添麻烦,想着略作消食就回。

  村中晚风微凉,倒也清爽。

  走了一炷香后,忽然有一道人影远远地走来,阮钰正想着要往哪边让开路,就见那人脚步一转,往东北方向的一间茅屋去了。

  茅屋里本也是一片漆黑的,可那人影推门进去后,屋里却突然亮了灯。

  窗棂上映出一道有些眼熟的纤细身影,原来是个女子,又有一道男子的身影站起来,过来同她搂抱在一处。

  阮钰立即转身:“……”

  倒是马天顺,虽然紧跟着阮钰,却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口里啧啧有声的。

  阮钰无奈,只得加快了步子。

  非礼勿视啊,回去,还是快点回去吧。

  ·

  回到马村长家,阮钰同他见礼。

  马村长送他回到新打扫出来的客房,一转身,就见自家儿子还在往外探头探脑,虎着脸走过去,拿烟枪用力敲了他的头,恼怒道:“怎么回事?你们遇上什么了?”

  马天顺一听他爹问这个,不由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说:“爹,跟咱们沾亲带故的那个马天荣,老婆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他又穷又懒的,还以为得打一辈子光棍了,没想到这么晚有个女子去了他屋里……嘿嘿,他有艳福啊。”

  马村长的表情却很凝重,没跟他一起打趣,闹得马天顺也笑不出来了。

  马天顺小声问:“爹,怎么了?”

  马村长哼了一声:“我看不对劲儿,那个跟天荣小子相好的恐怕不是村子里的,而是山里的狐狸吧。”

  马天顺一惊:“山里的狐狸?”

  马村长烟枪在桌上扣了扣烟灰,嘱咐道:“这事儿你别往外嚷嚷,也别跟阮相公说。明儿一早用过朝食,你就跟你大哥一起把人家送回去,他年纪小小的,身子骨也弱着,还是别沾染这香艳是非为好。”

  马天顺赶忙回答:“这我还不知道吗?我嘴严得很。爹您放心,我和大哥肯定把他好好地送回去。小相公人挺好的,咱们得好好关照着。”

  马村长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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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沈忱美女国庆快乐哇.

  • 智能火网友

    来打卡玖哥的文文。 我和玖哥也是素不相识,今天刚认识,但是我感觉我跟谁都像是相见恨晚的人;玖哥呢,是一个逗逼,也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人。? 我是一个喜欢老是问问题的女孩,但是玖哥也是很有耐心的。哈哈???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可以看出来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祝你的文笔越来越好,文社的人愈来愈多,加油??? 加油哦!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加油!玖哥!

  • 智能火网友

    快更新呀!

  • 智能火网友

    每周二和周四更新一到二章,时间不定

  • 智能火网友

    师父我又来了

  • 智能火网友

    宋夫人打卡???

  • 智能火网友

    请问作者是小哥哥嘛~你也收藏了我的作品~谢谢啦

  • 智能火网友

    甜甜,好看的

  • 智能火网友

    恭喜大大(๑>؂<๑)

  • 智能火网友

    很棒超棒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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