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华藏邱喜罗宋司仁最新完结

凤起华藏邱喜罗宋司仁最新完结

作者余茶安

古言403万字连载中2021-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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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画《凤起华藏》改编自余茶安所著同名小说,主角是邱喜罗宋司仁,讲述了在一个国家动荡不安群雄各自占地为王的时代,奇女子邱喜罗费尽心机潜伏在仇人燕烺身边,国仇家恨,全被她掩藏在波澜不惊的表象下,步步升温,在复仇的过程中,邱喜罗遇到了能包容她的野心的宋司仁,两人经过重重阻碍和困难,终于走在一起,邱喜罗放下了仇恨,宋司仁也成功继任大位。展开全文

漫画《凤起华藏》改编自余茶安所著同名小说,主角是邱喜罗宋司仁,讲述了在一个国家动荡不安群雄各自占地为王的时代,奇女子邱喜罗费尽心机潜伏在仇人燕烺身边,国仇家恨,全被她掩藏在波澜不惊的表象下,步步升温,在复仇的过程中,邱喜罗遇到了能包容她的野心的宋司仁,两人经过重重阻碍和困难,终于走在一起,邱喜罗放下了仇恨,宋司仁也成功继任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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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沙如烟,凄风苦雨,风簌之声如甲士垂死前的哀嚎。

  天微亮,康侯府外便哄然不断,早早惊醒了喜罗,裹了件裘衣,便出门探了个究竟。宋司仁也闻声而来。

  屋外传令的兵卒焦急地跺脚,不时昂首朝着府内望去。见喜罗和宋司仁疾步而来,传令的小卒难掩激动:“少伯主,邵医师,见到你们太好了!”

  宋司仁还未来得及询问事由,便见燕烺眉头紧蹙,矫健而来。身侧跟随着左将军霍武。

  “侯爷!”传令小卒急飕飕跑过来,单膝而跪道:“坚守战伐营地的不少甲士染了怪疫,这几日一直上吐下泻,浑身瘙痒,昨日已有数百人......死了。”

  一听小卒的话,燕烺神色遽变:“营中的医工呢?”

  小卒脸色愈加惨白,回:“医工也都染了这怪疫,也都在营中等死。事况太过紧急,小的这才连夜赶回来通报。”

  喜罗有了些头绪,忙抢话问道:“他们身上是否有溃烂的痕迹?”小卒连连点头,喜罗丝毫未犹豫:“我随你去营中看看。”

  “我也去!”宋司仁上前一步,一脸恳切。燕烺提声唤道:“霍武,备车!”随即打发了小卒回去。

  马车上路之时,天色已大亮,微风轻拂,浮云淡薄。

  霍武紧攥的马笼头一路驾车,冬来坐于一侧,冻得脸色铁青。轿内的三人闭目养神,怕是到了营中,再无休憩的机会。喜罗睁眼悄悄打探着眼前的两人,宋司仁阖目静坐,神色凝重,再无平日的嬉笑。而燕烺轻蹙眉头,斜靠在车壁,蓬松的貂毛大领遮盖着他半面面颊。喜罗隐约能感受到,他轻呼出温热的气将貂毛吹拂得微微颤动,便这样看着失了神。

  一声轻咳,喜罗匆忙收神。抬眼望去,见宋司仁满脸浮笑,调侃道:“你的嘴角快要结冰了!”喜罗一时不懂宋司仁的话中之意。

  宋司仁将身子朝喜罗跟前探了探,低声道:“我是说你嘴角的口水,快要结冰了!”喜罗脸上一阵炽热,眼神一转恰巧与燕烺的眸光相接。燕烺似乎听懂了两人的对话,目如煦日,嘴角一扬。

  马不停蹄地行驶了好几个时辰才到达了军营,营外一片狼藉,军旗和兵件散乱一地。

  再朝内走,营中乌烟瘴气,泛着恶臭,倒地哀嚎的甲士蜷缩成一团,浑身褴褛,再无半点将士之风。

  燕烺望着眼前这偌大的营地,望着这群犹如乞丐般瘦骨嶙峋的甲士,心中不由酸楚:“这些就是我的兵?”燕烺握拳堵在唇边猛咳几声,扪心自问的一句言语,使得喜罗心头一紧。

  “救救我!”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紧攥住喜罗的脚踝。

  喜罗大惊,回头望去,见一甲士满脸脓疮,趴在自己脚边。

  宋司仁见眼前一片杂乱,恐难管制,纵身跳到了营墙前的木桩上,大呼道:“众将士莫慌,侯爷此番前来,便是来救大家的。”甲士们的哀嚎声轻微了不少。

  “大家回到各自的营帐内,医师会前来替你们诊治。”宋司仁墨眉一蹙起,指着还在嘶吼的甲士,呵责道:“争抢,厮闹,违纪不从者,格杀勿论。霍将军,轰他们回去!”宋司仁的话语怔住了不少人。

  霍武忙扯着粗嗓喝道:“回去回去!”眼前顿时安静了不少。

  喜罗望了宋司仁一眼,此番局面混乱不堪,他能短短几句言语便压制了下来,以前只当他刁钻圆滑,却不知他还有震慑八方的气势,倒是小看了他。

  喜罗转身钻进了身侧的营帐之中,见一甲士不停地抓挠自己红肿的脸颊,大呼:“不要抓!把手伸出来。”甲士愣住,颤颤巍巍把手伸来,只见指甲乌黑,指缝溃烂。喜罗只看了一眼,便匆忙冲到了其他营帐,查诊其他患者。

  所有患病的甲士,病情如出一辙,瞬间不祥之兆席卷而来。

  “到底什么病?莫非......”宋司仁急切地揣测。喜罗接过话尾,坚定地答:“没错,他们患了疠疾。”

  “疠疾乃是恶疾!”宋司仁惊呼。

  燕烺道:“若不及时查出导致疠疾的缘由,只怕会迅速流染到城中,殃及到百姓。”话到此处,燕烺脑海中浮现了那日肃烈之战后,自己在横尸片野的战伐之地寻找活口的情景。战伐之地离营不过数几十里,难道疠疾与此有关?

  燕烺唤道:“霍武!”

  “末将在!”霍武上前一步,等候问话。燕烺问道:“战死将士的遗体如何处置的?”

  霍武毫不思考,如实答道:“挖了个大坑,将所有战死的弟兄们一起埋了。”

  喜罗和宋司仁异口同声:“坑在哪儿?”霍武紧张地顺了顺腮胡,朝着营后十里余地的清河处指了指。

  宋司仁长叹了口气:“去看看!”几人策马来到了乱葬坑,恶臭熏天,闻之欲呕。

  喜罗掩鼻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周遭的树木早已枯死。燕烺目不转睛地盯着地面,捻了一块泥沙在指尖一撮,随即抬在鼻尖一嗅,道:“这里的泥土黏稠泛着恶酸,显然是乱葬坑的众多尸体腐蚀所致。离此处向东不足十里便是营井。众将士吃喝都是来源这口井,显然这乱葬坑便是疠疾的最大缘由。”

  霍武狠狠刮了自己一个耳光,豪迈道:“侯爷莫恼!回头我去刑房领五十大板。”燕烺不予理会,只顾静望着眼前的一片萧条。

  宋司仁轻拍了拍霍武的肩膀,缓缓道:“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罚你,而是如何控制疠疾的蔓延。”燕烺大悟,下令道:“霍武,你赶紧将未染病的将士隔离到别处,带兵封锁营地,其他一干人等不可进出。”霍武作揖答“是”,随即匆匆而去。

  阻遏瘟疫蔓延已迫在眉睫,当日午后,燕烺和宋司仁正商量计策,喜罗便带着冬来等三五个人,背着药筐上了山。

  几人一路上收获颇多,短短一会工夫,便采了许多草药。

  微风不噪,阳光正好。这几日压抑的紧,今日正是出门透气的好时机。喜罗打发了几人先回去,自己想在林中小转一会。

  冬来回到营地,将手中的药筐往宋司仁的面前一丢,一脸欢喜:“公子你看。我们今天采了好些草药。”

  宋司仁在思考着如何给军营周遭补一圈围栏。左手握着一根木棍,右手握着弯刀,将木棍首尾削尖。并没有理会冬来的话。冬来或许是乏了,眨眼间便睡了过去。醒来时酉时已快过。

  天色太暗了,猝然一道闪电,如长龙似的在天际绕了一下。

  冬来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说:“这么晚了。公子怎么不叫醒我,这些草药还没给喜罗姑娘送去呢。说是还要连夜熬药给将士们呢。”

  宋司仁横躺在榻上闭目打盹,慵懒而随性的敷衍了一句:“现在送去便是。”

  冬来抱着药筐朝喜罗的药棚走去,走到半道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药棚里漆黑一片,并没有烛光在闪烁,冬来唤了一声喜罗的名字,见无人回应。一头扎进去看,棚中果然空无一人。

  糟了!冬来放下药筐,发疯似的冲进雨中,直奔宋司仁的营帐内。

  “公子,不好,喜罗姑娘不见了!”冬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药棚没人。”

  “什么?”宋司仁猛然坐了起来:“侯爷的帐内呢?”

  冬来别别扭扭起来:“公子这是说的什么话,现在酉时已过这都戌时了。喜罗姑娘怎还会在侯爷的帐中。”冬来说的言之有理,宋司仁瞧了一眼帐外,大雨磅礴,不在帐中能在哪里?

  冬来突然大呼起来:“公子,喜罗姑娘一定还在山上。”

  “为何还在山上?莫非你们没有一起回营?”冬来胆怯的点了点头。

  宋司仁大火:“你为何不早说!”转身冲出了营帐,扎进瓢泼大雨中。冬来慌忙拿上了蓑衣追了上去。

  后山的路段虽不陡峭,但大雨倾盆四处淤泥,行走起来也实属不便。宋司仁呼唤了几声喜罗的名字,却被雨水猛呛了几口。

  “我在这里!”暴雨虽疾,落声虽响。女子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宋司仁急不可耐寻去,黑暗中有模糊的身影在雨中晃动。

  “喜罗?”宋司仁试探的唤。黑影缓步上前,手中草药之香泛着湿气,沁人心脾。

  宋司仁忙褪下蓑衣,披在喜罗的肩上。

  “今日在山上瞧见了野紫苏,治疗咳疾有起效。”喜罗兴奋地说:“这野紫苏又叫咳嗽草。侯爷治疗咳疾的方子里,正好就缺它了。这野紫苏大都长在高原草甸或林缘荒地。没想到今日却在这里被我瞧见了。你说巧不巧?”

  宋司仁并未答话,默默得听着。

  雨水沿着蓑衣领滑成一道细线,落在地上激起一粒一粒的碎花,四溅开来。

  喜罗握着野紫苏在鼻尖嗅了嗅:“刚采了药便下了雨,本想待雨小些了再回去。谁知越下越大。多亏了你来寻我。我便不害怕一个人回营了。”

  喜罗看不清宋司仁的神情,只见他只踏着泥泞不堪的小道,踏过小坑,蹚入污水,在前方开路,挡雨。

  为了采这几株野紫苏,她那般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冻死在山间也并非不可能。雨大至此,山间泥崖塌陷,猛兽雨中觅食,哪一件撞上都性命堪忧。

  营中小憩的人,听见帐外有人大声说着话。

  同喜罗一并上山的几人,唯唯诺诺进营帐禀告:“侯爷,邱医师不见了。”

  燕烺大惊。

  那几人轰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宽恕,支支吾吾敛声道:“侯爷饶命,下午时,邱医师打发我们先回来。估计她还在山上。怕是迷了路。”

  他们以为燕烺的怒火,源于他们把唯一能解散瘟疫的神医弄丢了,却不知在燕烺眼中,哪有什么神医,那分明是命!

  向来冷静的燕烺,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拍案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去找!”

  大雨落在营帐之上,哗啦作响,扰的燕烺再也按捺不住。

  燕烺顾不得咳疾未愈,随众人去了林中寻找。已是深夜,便才魂不守舍的回到了营中,伫立在喜罗的药棚外,心急如焚的等着。许久许久,瞧见远处模糊的身影缓缓走来。

  一旁的侍卫,撑着伞举过燕烺的头顶,替他遮些雨水。燕烺一把推开,任由雨水浇在身上,怒冲冲朝喜罗走去。走的近些了,脚步也放慢了些,手握拳的力道加大。他看清,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宋司仁的脸冻的乌青,身上的外袍和蓑衣全盖在了喜罗一人身上。

  “你去哪了?”燕烺冷冷问道。

  喜罗慌忙迎上来,将手中的野紫苏递了过去,兴奋道:“侯爷,我找到......”还未说完,燕烺夺走了她手中的草药,狠狠地抛在了地上,怒斥道:“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再踏出军营半步。”说完甩袖而去,没有给喜罗任何解释的机会。

  燕烺离去的步伐迅速,一步步踏出去,心却愈来愈紧,脚下沉重不堪,几要跌倒似得。她怎这般不懂事,这般让人不得省心,又这般不懂避讳闲言闲语。

  喜罗蹲下,缓缓捡起了地上野紫苏,人如木偶,久久不动。眼中泛着一层如烟如云的水雾。

  “你为何不去跟他解释。”宋司仁的心狠狠一颤。

  喜罗抿了抿嘴,失落道:“误解才需要解释。可侯爷对我,哪里是误解。分明是厌恶。”喜罗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药棚里。

  魆风骤雨,电闪雷鸣,天好像要塌了!

  短短三两日,喜罗便备齐了犀角,朱砂,甘草,藿香,血竭等十几种药材,为了方便用药,喜罗没有选择煎汤。而是日夜不停的捏了些药丸分了下去。心里顿时七上八下,不知是否能助众人逃过此劫。

  天色渐暗,喜罗端着用野紫苏煎好的汤药,前来扣燕烺的“门”。一进营帐却见宋司仁也在此处。

  “有事吗?”燕烺谈吐轻柔,仿佛将前些日子的事情,忘却的干净。

  喜罗自知大献殷勤的心思会被拆穿,有些心虚,吞吞吐吐道:“我......我煎了药,所以......给侯爷端了一碗。”喜罗含含糊糊,声息愈来愈弱,小到如蚊鸣。

  “何药?”燕烺挑眉。

  喜罗像一个犯错的孩童般,垂着头答:“调治咳疾的药。”

  燕烺望着喜罗无辜的脸,付之一笑:“我向来不喜喝药,端下去吧!”喜罗这才想到燕烺确实极少用药,咳疾才常年不愈。燕烺虽婉拒来了自己的汤药,可他一如往常的谦逊和柔情,令喜罗松了口气。

  宋司仁似乎看出了喜罗的失落,轰然从炕榻上站起,接过喜罗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笑道:“我最近也有些咳嗽,真是沾光了!”

  喜罗先是一愣,后接回药碗转身离去,心里顿时空落落。

  宋司仁只觉得嗓间一顿发热,烧的难受。

  直到深夜,喜罗才将所有用了药的病人安抚着睡下,打发了其他医工休憩,独自一人回到药篷内凿药。想到燕烺拒绝喝药时的情景,喜罗不由觉得满心酸楚。想着想着便失了神。

  “这么晚了,还没忙完?”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喜罗的凿药声。

  喜罗匆忙转过身,见燕烺只穿了件单衣立在棚前,忙道:“侯爷怎来了?外面风大,快进来说话吧。”随即将桌下的炭炉朝燕烺的身旁挪了挪。

  燕烺依旧满面春风,那柔情的笑意令喜罗不敢直眼相看。喜罗匆忙回到桌案边,握住药槽旁的石杵又开始“咄咄咄”凿起药来。

  燕烺问:“你怕我?”喜罗大吸一口凉气,不敢转身,背对着他,答:“不是!”

  燕烺“咯咯”轻笑出了声,又道:“那你转过身来!”

  喜罗一怔,唯唯诺诺地转过身,却见燕烺满脸笑意的盯着自己,心里一慌,手中的石杵瞬间而落,稳稳地砸在了自己的脚背之上。

  喜罗大呼“好痛”,俯身跪坐在地上,拼命揉搓着自己的脚背。

  燕烺一惊,上前搀扶着喜罗坐下,半蹲在其脚边,正想替她脱鞋验伤,喜罗忙缩回脚,满脸绯红:“侯爷不必了。我没事!”

  燕烺这才察觉自己情急失了分寸,缩回了手,一脸担忧:“那我出去,你自己好好检查一下。”听燕烺打算离去,喜罗又略显失望,问道:“侯爷这么晚来这里,有事吗?”燕烺摇头转身离去。喜罗双目噙泪,却不知,他在担心他婉拒了她的汤药而怕她失落,这才想来慰问几句罢了。见她如此局促不安,便没有说出口。

  又是一日,霍武来报:“营外临近的村落已染上了疠疾,我从这方经过之时,见尸首遍地,怕过不了几日便会蔓延到别处了。”

  燕烺再次将封锁的范围扩大到临近的村落,百姓惶恐难安。

  喜罗的汤药稳住了疠疾的蔓延,却无法治愈已染的病人。偌大的乱葬坑堆积着无数溃烂腐臭的尸体,孩童蜷缩在母亲的怀中,悄然死去。

  望着眼前的一幕幕,喜罗终于忍不住低泣。

  “点火!”燕烺一声令下,众将士举火把待命。

  亡者的家人捶地痛哭,怎忍心见亲者在乱葬坑中,化作一团灰烬随风而散。

  喜罗没替未亡者求情,她知道阻止疠疾的蔓延,最好的法子就是烧了尸身,填了井,给未亡者灌下散瘟的汤药,劝慰她们忘却这惨绝人寰的变故。

  火把落于坑中,片刻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火龙腾空穿梭在众人的头顶。喜罗昂首仰望,见火苗不时蹿出了五彩斑斓的颜色,眼中噙着泪,低声吟唱: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宋司仁上前,突拍了拍喜罗颤抖的肩,轻声道:“狼烟乱世,江山恐难千秋,更何况凡人这浮生一梦。亡者患难,只为再生!”

  喜罗抬袖抹掉眼泪,苦涩一笑:“我只不过是想起了古人这几句应景的诗罢了。”

  蓦地,身后的众人嘶声尖呼:“侯爷......”喜罗转头,见燕烺笔直倒下。

  众人蜂拥而上将其托住,喜罗扒开人群,蹲在了燕烺身畔,掐其人中穴,凄然唤了几声:“侯爷!侯爷!”

  燕烺脸色白如铠雪,眉蹙得紧,他吃力地扇动着眉睫,仰望了望天。视线从方才的模糊中渐渐清晰过来,他攥着霍武的臂膀,坚毅道:“扶我起来!”

  霍武粗嗓喊道:“末将背侯爷回去!”

  燕烺摇头,奋力站起,重复道:“扶我起来!”霍武不得不搀扶着他缓步回到营中。

  燕烺心力交瘁,咳疾复发,前日雨中奔波又染风寒,身子大不如前。庆幸不是染了疠疾,喜罗便放心下来。

  喜罗煮了参汤端进了燕烺的帐中,燕烺手握竹书,埋头在读,桌案旁的烛灯欲熄欲灭。喜罗放下药碗,又点了一盏烛灯放在了桌案的另侧。

  燕烺依旧低着头,柔声道:“下去吧!”

  喜罗从他的话中似乎听出了冷漠,满腹关切的话被卡在了喉间。喜罗咬牙道:“你先把这喝了,我就立马下去!”

  燕烺明亮如琉璃的眸一动,眸光才从书上移落在喜罗的脸颊之上,谦和而笑,声息仍是令人窒息的柔:“我说过,我不喜喝药!”

  喜罗反驳道:“这是参汤!”

  燕烺放下竹书,笑道:“补药也是药!”

  喜罗愣住,再也无从反驳。一股脑的坐在了炕上:“我不管,你不喝我便不走。”

  燕烺蹙眉,摇了摇头:“哪有姑娘家这么不害臊?”喜罗气急,心里的话再已掩不住:“你身子虚,今天晕倒可知多危险,吓得我......”喜罗顿住,察觉出了自己的唐突,低头瞄了一眼燕烺,他正笑眯眯地注视着自己,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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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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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听说这里需要我这不来了吗?

  • 智能火网友

    嗯,对一个新手来说确实挺不错的,比邵某人的好多了,然后……继续加油^0^~

  • 智能火网友

    感觉我后面的风格要偏题,会偏离种田风??

  • 智能火网友

    要不你们评论一下,然后我尽量把剩下的两章码出来

  • 智能火网友

    这本书好好看啊!

  • 智能火网友

    播了吗

  • 智能火网友

    开新坑不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路障棍,呸,大罗神通棍警告)

  • 智能火网友

    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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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评论

  • 智能火网友

    加油ヾ(◍°∇°◍)ノ゙,我就bb一下,我怎么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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