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吻书阮沈断全文最新

蜜桃吻书阮沈断全文最新

作者南风有归

言情379万字连载中2021-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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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桃吻》是南风有归所著一部长篇言情小甜文,主角是书阮沈断,讲述了少年时期的书阮和沈断被压在一片废墟下,是沈断为书阮撑起了一片天,让她安心为她担忧抗过了那令人煎熬的几天几夜,后来的沈断在学校无人敢惹,暴戾又难搞,却有人看到在路灯下,逐渐长成的青年微微低头,眉眼净是温柔看着面前那个女孩……展开全文

《蜜桃吻》是南风有归所著一部长篇言情小甜文,主角是书阮沈断,讲述了少年时期的书阮和沈断被压在一片废墟下,是沈断为书阮撑起了一片天,让她安心为她担忧抗过了那令人煎熬的几天几夜,后来的沈断在学校无人敢惹,暴戾又难搞,却有人看到在路灯下,逐渐长成的青年微微低头,眉眼净是温柔看着面前那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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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阮闭着眼睛,纤细的手指骨节慢慢的崩住,看着沈嫣嫣眼底没有遮掩的笑容,她唇角慢慢的勾起一个弧度,沈嫣嫣见她笑了,有些不明所以,继续无辜,“你...书阮姐,我就是好心啊,你不接受就罢了..”

  “沈嫣嫣,这里是陈晚的生日宴,搞砸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得罪了陈家,你们沈家有什么好处?”书阮的嗓音依旧平淡乖软,就如同寻常上课回答老师问题那般的嗓音温度,那清晰的吐字落在了沈嫣嫣耳中,她脸色也变了一下。

  “我不懂你说什么。”

  书阮指着门口,“那好,我通俗一点,请你离开这间休息室。”她平时性格柔软,即使此刻这么说话,依旧也没有要针锋相对的意思。

  沈嫣嫣面色变了变,或许是真的怕得罪了陈晚,然后拿着礼裙离开了。

  沈嫣嫣的报复性很浓,她从小就这样,喜欢的东西要得到,不喜欢的东西看不顺眼的就要摧毁,她不喜欢别人比她优秀,因为面部受损的缘故,她不喜欢别人比她长得漂亮,那些长得漂亮的女生,她就要一个个欺负回来。

  她最讨厌的是沈恪,欺负他是她的乐趣,她就是想让沈恪在沈家活的跟狗一样跟她的奴隶一般,谁让这个哥哥,压在她头顶上,谁让爷爷喜欢他。

  现在,她也不喜欢书阮,谁让这个书家小姐比她优秀,有什么好优秀的,一个瘸子?

  —

  书阮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她的爸爸妈妈,经常照顾她的人,还有沈断..就只有他们知道,她从来不会在沈断面前隐瞒她的秘密..

  10岁的时候,她来到了隔壁城市的外婆家。

  每年寒暑假,她都会去外婆家小住一段时间。

  外婆家是一处风景美丽的乡间小镇。

  她喜欢那里,泉水是澄清的,菜地里面是绿油油黄灿灿的油菜花,那一片花海,有古桥,有流水,还有一户户带着善良笑容的长辈。

  跟她一起玩的同伴都喜欢喊着她小名桃桃。

  她最喜欢的就是在外婆家的那段时光,然后她在这里认识了沈断,每年的时候,她回到外婆家,就喜欢找沈断玩,沈断从小就这样,冷冷的,不喜欢说话,平时也不喜欢跟其他的小伙伴玩,每次油菜花的季节,就喜欢躺在花田的空地上。

  书阮最先觉得这个男孩好奇怪。

  而且,同村跟隔壁村的那些小伙伴都喊他大魔王,似乎每次玩游戏的时候,都把他定义成坏角色。

  书阮11岁的时候崴了脚,在小路上哭了好一会儿,沈断觉得她哭的烦,就把她背起来,自那以后,即使那群小伙伴不喜欢跟沈断玩,书阮也喜欢。

  她还喜欢逗着他那个牙牙学语的弟弟。

  后来,就是书阮的噩梦。

  12岁的那年,暑假,一场地震。

  书阮当时在外婆家没能跑出来,被压在了里面,当时天昏地乱间,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的腿很疼很疼,有人抱住了她,喊着她名字,后来她彻底醒过来就是在晏城的医院里面了,书竟威跟孟亚琴一脸的焦急。

  她的双腿粉碎性骨折,身上也有很多处擦伤,第一时间进行了手术,术后孟亚琴联系了最厉害的恢复团队,帮着她一起做复健活动,但是留下了难看的疤痕,去不掉,而且她不能乱跑乱跳,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因为她的腿,根本没有办法支撑她这些高强度的运动,到底无法跟正常人一样。

  她也从来不会在夏天穿裙子。

  她的腿修长笔直,却从来不是光洁无暇。

  将秘密暴露在所有人眼里,软弱害怕那些异样的眼光,也害怕背后私底下窃声套路。

  既然是秘密..就应该在黑暗之中,而不是光明之外。

  她不喜欢,秘密暴露在光明里。

  —

  “你就是家里的一条狗,你凭什么管我?你是不是喜欢书家那个瘸子?”沈嫣嫣剪碎了那条短款礼裙,看着站在门口的沈恪,伸手一巴掌就要甩过去,她没有想到沈恪会躲,而沈恪躲避了之后,她的笑容越发深,那种灿烂僵硬的诡异感越浓。

  “敢躲?沈恪,你看我让爸爸怎么教训你!”

  “沈嫣嫣,注意你的言辞!”

  沈恪看着沈嫣嫣,白色明亮的灯光里,他的眼神毫无感情,如同看一口牲口,那般毫无感情的眼,唇角依旧带着笑容,沈嫣嫣被这一抹笑容看的发毛,她伸手两巴掌甩在了沈恪脸上。

  这次他没躲。

  脸颊泛着红色掌痕。

  黑色的发丝微乱遮住眉眼,如同极寒的星。

  此刻,宴厅三楼。

  今晚上是陈晚的生日宴,作为陈司令最宠爱的小孙女,陈司令自然也会过来撑腰,只不过不会当众露面。

  休息室里面。

  陈司令今年七十有六,但精神矍铄,他此刻坐在沙发上,一身中山装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沈家老三。”虽然是用的疑问语气,但是确实肯定。

  面前的年轻人,很年轻,比他的孙女都要小一点,但是眉眼之间,藏天浩海,光芒如刃,身形笔直瘦削,非池中之物,整个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像是世界上最尖锐冷硬的利器。

  “记得,你早在十多年前,就跟着你母亲离开了沈家。”

  当年的往事,挑破在沈断面前,少年面色冷白,神情不变,“是。”

  “哦,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沈家当年发生的事情,他也清楚,不过,想要他掺手,需要有最够的理由,但是目前没有,并没有。

  沈断只是一笑,“与陈叔多年不见,想要来叙叙旧罢了。”沈家的是,他并未提及。

  陈司令看着他,这个少年,要不是他早年见过几面,还真的是觉得对方有些放肆了,这幅性格脾气,完全跟沈国怀,一点不沾边。莫不是全部随了那个姓段的女人。

  沈家老三之所以叫沈断,是因为他的那个母亲,姓段,早年叫沈段,后期段家那位小姐逝世后,沈国怀怕睹物思人,给他改了一个‘断’字。

  意思是,不在怀念,过往情分,断的干净。

  —

  书阮回到了家里,孟亚琴询问她这次参加陈晚的宴会怎么样,书阮换了鞋,低声轻轻,“加了陈晚姐的微信,以后会慢慢联系。”

  孟亚琴很高兴,“嗯,以后啊你还是要多参加这类型的宴会,多交一些朋友。”

  书阮低头,“妈妈,我有朋友。”

  “你有什么朋友啊,那几个家境普通的同学?”孟亚琴走过来,“阮阮,这些同学以后就没有联系的必要了,也就是学校里面偶尔聊几句,哪里称得上是朋友?”

  书阮抬起头,漆黑透亮的眼睛看着孟亚琴,“妈妈。那你告诉我,什么是朋友?”

  书阮的语气有些急促,且冷硬。

  孟亚琴一怔,“你这个孩子,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的,妈妈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这些朋友,能帮你什么啊,你是我唯一的女儿,妈妈还是不为了你好吗?你以后啊跟陈晚还有沈嫣嫣她们可以多联系多走动,嫣嫣不是跟你同班吗?”

  “那...你觉得,沈嫣嫣就可以当朋友了吗?”书阮觉得有些累,“可是,你了解她吗?你了解她的性格吗?你知不知道她——”

  她今晚上,打碎了我隐藏的秘密。

  “阮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直跟妈妈顶嘴。”孟亚琴皱眉,“你是不是交了什么不该交的朋友?”

  书阮摇头,“没有。”

  她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温顺,“妈妈,我先上去做会儿题,您也早点睡吧。”

  孟亚琴回到了书房里面,书竟威正在处理文件,她走过来,“你也不管管我们女儿,她最近挺奇怪的,肯定是交了不该交的朋友,这几天啊,我得去她学校看看。”

  书竟威叹了一声,“阮阮交朋友是她的自由,她还小,你也别逼着她去那些晚宴,她不喜欢就别去了。”

  “书竟威,你可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

  书阮躺在床上,她洗完澡头发没有吹,过了一会儿,她睡着了,凌晨3点,她噩梦惊醒。

  然后起身,打开了灯,来到了试衣镜前,褪下了衣服,看着自己的一双腿。

  修长,笔直..

  可是并不完美。

  双腿那两道长长的疤痕,像是蜈蚣一样。

  她记得那个少年当时拼命的喊着她名字,拼命的让她保持清醒,拼命的想要移开压在她腿上的重物,用背脊挡在她面前,为她在废墟里撑开一片天地光芒。

  书阮拨通了沈断的电话,只是在那一瞬间,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坐在了一边的地板上,凌晨三点,书阮没有想到,他接了。

  他没有说话。

  书阮才出声,“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

  过了一会儿,彼此沉默无声,只能听到对方浅浅呼吸的声音。

  书阮小声的吸了一下鼻子,“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想听你声音。”

  “哦,那你想听什么?”

  “喊我名字。”

  “沈断..”

  “继续喊。”

  “沈断。”

  “你不开心。”

  “没有啊...”

  “那就喊我名字吧,我一直在听,喊道你想睡了或者开心为止。”

  书阮弯了眉眼。

  “沈断。”

  “嗯,我在。”

  沈断一句‘我在’,书阮后半夜终于睡着了。

  她握着手机,靠在床边,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她的生物钟准确的6.30起床,睁开眼睛,书阮起了床,只睡了3个多小时,好半天,她才揉了揉眼睛,无力的坐着,然后洗漱,沁凉的水终于让她清醒了。

  她洗了头发,吹干后来到了床边,她拿起手机的时候才发现。

  沈断一直都没有挂断电话。

  电话一直是通话中——

  “沈断。”

  “嗯。”

  书阮看着这一则通话,上面显示着207分钟,,“你...你没有休息吗?”

  “睡了,醒了。”

  沈断坐在阳台,清晨的晨风吹了一脸的冷意,他指尖捏着烟,咬了一口,地面上散落着几个烟蒂,他坐起身,掐了烟单手撑在窗台上,“要上课了,快去吃饭吧。”

  那端女声,“你怎么没有把电话挂断啊,三个多小时...”

  沈断只是说,“忘了。”

  他不舍得,他原本想要挂断的,但是舍不得,隔着手机,他在寂静的夜色里,听到了她那端浅浅均匀的呼吸声,听着她在梦中呢喃的时候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那一声沈断。

  他一夜无眠。

  他看着窗外惨淡的天光,“去上课吧,挂了。”

  他还是没有舍得挂。

  看着手机屏幕,那端,书阮挂了电话,她坐在床边,看着那一则长达三个半小时多的通话,沈断的号码,她没有存,但是她却能够牢牢的记住。

  然后,她似乎是舍不得一般,把这一则通话记录删了。

  因为孟亚琴喜欢查她的手机,喜欢查她的聊天记录,喜欢查看她...在学校里面教了那些同学,跟那些同学联系的亲密。

  沈断洗了脸,双手手臂住洗手台,他看着水池里面,泛起的涟漪,如同那个一道温柔的女声在他耳边一直喊着他的名字,‘书阮’他咬紧牙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哥哥——”沈繁也醒了,穿着卡通睡衣走出来,“哥哥早安。”

  沈断转身看着他。

  7岁的男孩,模样乖巧可爱,沈繁很懂事,从他带着沈繁来到老榆街,沈繁就比同龄的孩子懂事成熟。

  他走过,揉了一下男孩的头发,“去洗洗脸,我去准备早餐。”

  他有两个珍贵的人。

  一个是沈繁,他的弟弟,他的责任。

  一个是书阮,他的余生所有信仰!

  —

  上午9点,沈家老宅。

  位置在山腰,风景秀丽,沈家家主沈国怀不喜欢市区的热闹,所有常年都居住在这里。

  管家70来岁,姓张,发丝隐隐斑白,但是是沈国怀身边的红人,当年19岁就跟着沈家家主沈国怀在晏城开辟了属于自己的路,有胆识有魄力,很受沈国怀器重。

  此刻张管家很高兴,脸上眉眼间的笑意也越发的深,因为门口站着的那个少年,他起先得到了佣人的通知,说有一个少年来找沈老,他还不以为。

  没有想到..

  “三少爷,你回来了也不跟我打个电话,先生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很高兴。”

  沈断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他看着张管家,还是恭敬的喊了一声,“张叔。”

  “哎。快进来。”张管家引着沈断来到了三楼,“先生就在卧室里面,少爷你..”张管家欲言又止。

  沈国怀的这一段时间身体状况一直很差,刚刚从医院里面出来,心脏有毛病,年纪大了,也无法做手术,沈国怀也是戎马半生的人,临到了生命的末尾,早就看开了。

  唯一看不开的,就是他那个小儿子。

  他这辈子一共有过两个女人,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妻子离开后,他又娶了年轻的段家小姐,人到中年得子,偏偏这个儿子是最像他的。

  沈断推开门,走进了卧室,这间卧室,是沈国怀居住的,此刻这个年迈的老人躺在床上吸着氧气,像是一个快要枯萎的老树,呼吸的声音都是带着浓重的痰意,曾经意气风发创立陆氏的商业王者,此刻已经是风烛残年,沈断站在门口。

  沈国怀道,“还不滚进来!还让我这个当父亲的起来去请你吗!”

  张管家没有走进来,卧室里面只有沈断跟沈国怀二人。

  沈断没有坐下,就这么站着,少年背脊挺拔如松,“我来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沈国怀,“你这个混账东西,真的是我不死了你不过来啊。”他的声音沙哑浓重,但是骂骂咧咧的好几句,看着这少年不曾变化的情绪,叹了一声,如同一瞬间枯萎下去了,刚刚的那一丝生气也没有了。“我要不行了,还能撑几天,我要去陪你母亲了。”

  提到母亲儿子,沈断的脸上裂开一道,“我母亲?你有什么脸提她。”

  “沈断!”沈国怀随手抄起一个杯子就要砸过去,但是有没扔,手就这么高高的举着,气的浑身颤抖,最后还是放下了。

  “我让小恪叫你过来,就是想要跟你说,爸爸..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沈国怀摇着头。

  沈断抬了下眼皮,声音很淡,“后悔了..可是我母亲也死了。”

  空气沉默良久。

  沈国怀说道,“你联系我的律师,他会帮你处理,我不想看见我走了,沈氏一团乱。”那是他的心血,他不想看手足相残,更不想看到现在沈氏再往违法的方向走,他一辈子光明磊落,可是却落得长子昏迷植物人,最小的儿子远离他,人到了现在这个弥留的时间,不免想的很多,那一幕幕一直在脑海中回忆,他这一生。

  而沈氏,在次子沈纵云手中,却背地里弄一些小手段,为了金钱利益而违背道德,沈氏是沈国怀一辈子的心血,不想看着沈氏走下坡路,但是此刻,他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氏在次子手中无济于事。

  沈断说,“你去看过大哥吗?这十多年,你有没有去看看大哥,到底大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心里不清楚吗?”

  “父亲。”沈断继续说道,“您不要逼我,沈家这团泥坑,我也不想掺和,你不想沈氏步入逆途,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姓氏沈,却不是沈家的沈。”

  “你——”

  “如果你不看看着沈家继续落寞下去,那么,我建议父亲还是好好的保重身体吧。”沈断说完,就走了。

  张管家走进来,“先生。”

  沈国怀靠在床上,“他太像我,也太像她了..”宁愿在外面去一个垃圾学校不学无术,宁愿住着贫民区宁愿打工去修车,也不愿意回家。

  张管家,“先生,三少爷会回来的,会的。”

  —

  沈断走出了别墅,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停在门口,司机下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儒雅斯文,不像是商人,却像是某学校的教授。

  沈纵云看着他,“小断回来了,这么快要走吗?”

  沈断一笑,“二哥。”

  “这些年,我跟父亲都挺想你的,多回来看看。”沈纵云笑着拍着他的肩膀。

  沈断说,“是。”

  他眼里没有笑意,唇角也没有,就算是敷衍的情绪也不想做,直接走出去。

  沈纵云眼底的笑意却深了,拿了手机,“喂,给我查查沈恪,沈断回来是不是跟这个小杂种联系了!”

  —

  书阮的生日快到了,孟亚琴提起就开始准备,生日宴地点定在一家五星酒店。

  孟亚琴问她有没有什么朋友要邀请的。

  书阮摇头。

  她想请乔妮,请萧潇,可是,她只想用朋友的身份,一起去吃个饭,去逛街,不想举办什么生日宴,不想邀请那些她根本不认识的千金小姐。

  她的生日,她想。

  她宁愿去沈断的家里,吃他做的饭,陪着小繁做作业,或者,她可以在徐记车行看着他工作,可以看一整天一整天。

  她对孟亚琴说道,“妈妈,你准备就好了。”

  孟亚琴对她的这个回答很满意,“嗯。”

  —

  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后,书阮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乔妮喊着她,“你怎么第一节课刚刚下就困了,这可不像是你啊,别睡了,来,我带了零食。”乔妮的桌洞里面塞满了零食,她拿了个果冻给书阮,“书阮,你这周六有空吗?我们一起爬山好不好。”

  萧潇凑过来,“对啊,我们一起去爬山。”

  周六是书阮的生日。

  书阮摇头,“我周六生日,我爸妈应该不会让我出去。”

  “你生日啊!!。”

  等到下午下了课,吃完饭,乔妮跟萧潇拉着书阮来到了学校门口的一家小商店,乔妮拍了拍胸口,“为了庆祝我们书阮生日快乐,今天你随便买,我给你买单!”

  书阮鼻腔有些酸,她点着头选了几包零食,萧潇走过来拿着购物框,“多买点啊,好好的宰一把乔妮,书阮你别给她省啊!!”然后乔妮追过来跟萧潇打闹,“啊啊啊,好贵啊放下,放下,萧潇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啊!!”

  书阮忍不住笑了一下。

  晚上三人的桌洞里面塞满了零食,虽然没有规定不准吃零食的习惯,但是这样明晃晃的,也有点太没有纪律了,萧潇开了一包薯片分了一圈,分给夏邱迪跟沈嫣嫣的时候,沈嫣嫣因为带着口罩不吃,而且她才不会吃这种薯片呢,油腻腻的,她吃的零食,都是进口的。

  夏邱迪其实想吃的,但是看到沈嫣嫣没接,也没敢吃,说了一句,“谁吃这个啊,长胖。”

  萧潇是属于微胖一类的,有点婴儿肥,她一下子炸毛了,“你什么意思啊夏邱迪。”

  周围也有帮腔的,“夏邱迪,你不吃就不吃,说什么风凉话。”

  “就是啊。”

  “萧潇,你以后别分给她。”

  乔妮转身拉了萧潇一下,“好了,别理她们。”

  萧潇气的跺脚。

  沈恪接水回来把萧潇手里的半包薯片拿走了,“没人吃,没人吃我吃吧。”

  萧潇脸一红,“我桌洞还有,我给你包新的吧。”

  沈恪笑了下,“不用了,这半包就行,我不怕长胖。”

  夏邱迪面色一变,“沈恪..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断跟谢吃宋一鸣晚上吃完饭去了网吧,他出来买水,看到蹲在马路旁边摆摊的一位老人,卖的是一些银饰,他走过去,弯腰拿起来一串手链,红绳坠着无数银铃,“这个怎么卖。”

  沈断付了钱,将手链放在了兜里,回到了网吧,他将水丢给了两人,玩了一会儿游戏然后靠在椅背上休息,谢池踹了一脚宋一鸣,压低嗓音,“断哥怎么了,看上去精神不大好。”

  “估计这几晚上没有睡好吧。”

  “哎,什么时候把你姐约出来,咱们一个开个包厢聚聚,唱唱歌打打牌,要不然周六晚上吧。”

  宋一鸣有个姐姐,高三,在九中,平时这些公子哥没事就聚聚,泡吧打牌。

  “我姐,我姐周六没时间。”宋一鸣全身心的投入游戏,“她周六要参加个生日宴,什么书小姐的。”

  沈断抬了下眼皮,手指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兜里的那一串银铃手链。

  触碰到银铃的微微凉意,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

  —

  生日宴当天,书阮在宴厅里面看着那一片水晶灯璀璨下,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孟亚琴带着她认识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她有些疲倦,但是一直都带着笑容,上流圈都知道,书家这位千金,性格柔软秉性极好,素养很高,书阮一身白色的刺绣纱裙,俏皮温柔,下巴尖尖的但是有一些未长开的婴儿肥,却显得可爱,骨架纤细,头顶带着珍珠王冠,今年书家旗下珠宝隆冬特定款,全球只有一个,书竞威送给自己女儿17岁的礼物。

  沈断出现在宴厅里面,他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她,灯光璀璨中,她眼角温柔的笑意,浅浅的月牙,她像是一个公主,众星捧月,那么美好。

  无数人围着她,她收到了无数昂贵的礼物。

  他站在窗边,看了久久。

  一直到沈恪过来,“小叔,要不要跟书小姐打个招呼。”

  沈断没有说话,他摸了一下口袋,隔着衣料,触摸到里面的银铃的棱角。

  然后慢慢的用力。

  沈断根他说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宴厅,他的衣服很简单,很普通,没有这些世家公子的昂贵西装,但是书阮看到了,她在那般明亮的灯光下,看着那人群中的一个背影。

  或许,是他,或许不是。

  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的背影。

  书阮一直盯着那个方向。

  随即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呢。

  一直到晚上11点,书阮才回到了家中,她脱下了那一身礼裙,躺在床上良久,她一直看着时间的指针,然后打了一个电话。

  响了好几分钟。

  沈断接了。

  彼此沉默了好几分钟。

  书阮说,“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快乐。”

  书阮走到了窗边,拿起来那一盆鹿角海棠,这是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沈断送的。

  她伸手触摸着,轻轻的说,“今年...没有礼物了吗?”

  连一盆鹿角海棠,他也不买给她了吗?

  “你想要什么?”沈断声音有些哑。

  “我想要..”书阮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11点45分了,还有十五分钟她的生日就过去了,她吸了一下鼻子,“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嗯,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要,什么都可以。

  书阮抱着这盆鹿角海棠,她的声音很清晰很坚定,“我想要,你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就要见到你,沈断,我现在就想见你,让你当面给我说生日快乐。”

  那端沉默了好几秒。

  书阮咬着唇。

  彼此间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她甚至可以听到沈断走路步伐摩挲的声音。

  可是,他没有说话。

  书阮今天收到了很多的礼物,她被无数人围在身边说着生日快乐,可是她一点不觉得快乐,只觉得束缚,每年的生日,都像是在公事公办一样。

  “沈断,鹿角海棠我养的很好,我还多分出了一盆。”她像是没有问出那些话一样,又像是今天不是她的生日那般,就像是寻常,嗓音轻轻的,呢喃着,又像是唠叨,“原有的盆摔坏了,我把它放在其他的盆里,肉质很绿很晶莹...像是绿水晶。”

  忽然,耳边传来沙哑的男声,“你开窗,我在楼下。”

  书阮一怔,她打开窗,看着窗外,那一片黑夜与路灯温柔的光线交织之间,沈断站在楼下,抬着头,正对着这扇窗户。

  他说着。

  她从手机里面听到了。

  “生日快乐,我的书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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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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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怎么评论都那么少啊

  • 智能火网友

    为什么还不更新

  • 智能火网友

    大大加油,好好看

  • 智能火网友

    我是一个初中生,可能错别字很多,望大家包涵。

  • 智能火网友

    正在创作哟。

  • 智能火网友

    我也是明月!

  • 智能火网友

    你们都走了呢……也好呢……加油啊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注意身体啊!你也是我的心底月,爱你❤

  • 智能火网友

    更新,作者

  • 智能火网友

    倾姐姐,也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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