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郎爱吃糖荆楚客最新免费

皇帝郎爱吃糖荆楚客最新免费

作者荆楚客

古言512万字连载中2021-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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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郎爱吃糖》是荆楚客所著一部长篇重生古言小说,主角是阮棠萧彧,讲述了阮棠死后重生,第一件事便是退了渣男的婚,而皇帝萧彧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她在一起的故事。阮棠是当世奇女子,为了未婚夫立衣冠冢并终身不嫁,却在垂垂老矣之际,看到本该死去的人妻妾成群,那一刻她明白一切,重生一世,她远离渣男,却没料到皇帝萧彧身为九五之尊,竟对她百般宠溺……展开全文

《皇帝郎爱吃糖》是荆楚客所著一部长篇重生古言小说,主角是阮棠萧彧,讲述了阮棠死后重生,第一件事便是退了渣男的婚,而皇帝萧彧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她在一起的故事。阮棠是当世奇女子,为了未婚夫立衣冠冢并终身不嫁,却在垂垂老矣之际,看到本该死去的人儿女双全,那一刻她明白一切,重生一世,她远离渣男,却没料到皇帝萧彧身为九五之尊,竟对她百般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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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平的冬,一如既往的冷,大雪窸窸窣窣下了一夜,咳疾缠身的阮棠难得地睡了个囫囵觉,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只有五岁的她和母亲去柔嘉公主府赴宴,途中溜出来看荷花,一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时值正午,大家都在吃酒,岸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害怕得哇哇大哭,绝望之际,一个锦衣小哥哥从天而降,笑着将她从水里拉上来。

  他大概十岁左右,剑眉星目,贵气逼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一边笑一边夸她,说她临危不乱,没有往淤泥里挣扎,还说她哭声嘹亮,几里开外都能听得分明。

  她被他说得羞愧,小嘴瘪瘪,泫然欲泣,他哄她,摘了莲蓬给她吃,还用荷叶给她做了一件衣裳。

  叶底为帽,叶身做裙,根茎当项圈,临水一照,活脱脱一个哪吒三太子模样,她觉得有趣,破涕为笑,还摸出一颗湿漉漉的状元糖递了过去。

  后来,母亲来寻她,她应了一声,飞快告诉他自己姓名,小哥哥似乎回了一句什么,但她跑得太快,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跑着跑着,小阮棠忽然停下来,回望荷花池畔的模糊身影,甜甜地笑了。

  这笑似那年的一池碧波,清澈透亮,随风荡漾,从梦里一直流淌到梦外,醒来时阮棠嘴角还是甜的。

  听到动静,大丫鬟漉月即刻上前,轻轻挽起云锦帐,如往常一样朝阮棠面上睃了睃,不意瞧见久违的笑颜,心里一酸,高兴道:“夫人今天的精神看起来格外好哩。”

  曾几何时,名动京华的阮家大小姐,无忧无虑,爱俏爱笑,鸳盟于柔嘉公主独子、同样声名在外的清平伯陆柬之。人人都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只待陆柬之凯旋风光大娶,殊料等来的却是陆柬之战死沙场的消息。

  阮棠感念陆柬之的忠义,执意不肯退亲,和他的衣冠拜了堂,守着他的牌位在陆家庄子上过活,一守就是半辈子。

  漉月是陪嫁丫鬟,从小就跟着阮棠,她常常在想,到底怎样的“感念”会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苦捱十五年?

  “你这丫头,又在发甚么呆?”

  阮棠伸手弹了弹漉月额头,就像从前在闺阁中那样,漉月从她脸上瞧出一抹红晕,像擦了胭脂一样好看,估摸着应是这些天服的药起了作用,她在心里暗暗念了声佛号,由衷地笑出了声。

  “夫人,窗外的梅花开了,喜鹊一早就落在树上叫个不停,怕不是有甚么喜事吧?”

  “孀居之人,喜从何来?”

  漉月喜滋滋道:“夫人从昨晚到现在一声未咳,许是要痊愈了。”

  阮棠怔住,想了想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她这咳疾已有五年,每天从早咳到晚,一到冬天更甚,连觉都睡不好,公婆多方延医,流水样的银子花出去也不见效,如今碰上个游方郎中,倒是奇了。

  “快,把那件紫狐狸皮斗篷给我穿上,我要亲手摘些新梅送回公主府,感谢婆母她老人家给我找的神医。”

  “婢子这就去。”

  漉月已经年过三旬,但手脚麻利走路带风,她熟门熟路地翻出斗篷,还兴致勃勃地替阮棠挽了一个随云髻。

  “这是夫人在闺中最喜欢的发型,与今天的衣裳很配,乍一看和十五岁的小姑娘没两样。”

  “你呀……”

  阮棠无声叹息,漉月有一双巧手,从前就喜欢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这些年英雄无用武之地,也是难为她了。

  不一会儿,铜镜里现出一个身段婀娜的高挑身影,除了眼角细纹,当真与十五岁的少女无甚差别。漉月满意地点点头,主仆二人搀扶着来到院中,梅树上果然落着几只长尾巴花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阮棠垫起脚尖去够一支红梅,莹莹如玉的一截雪臂露出来,衬着耀眼的紫衣,晃得人眼花缭乱。

  对面走过来一人,盯着那截皓腕,勿自出神。

  岁月从不败美人,即使生着病,即使容颜枯槁,她还是那么夺目那么娇惜,依稀可见当年的绝代风华与绰约风姿。

  难怪有人想得紧,为她守了十五年。

  身为夫君,他却只与她见过一面。那天是她的及笄宴,他替人去送礼,见到贺礼的她反应出人意表,居然偷偷将他请进内院,隔着屏风匆匆聊了几句,临走送他一方锦帕,里面包着一把冬瓜糖。

  后来他登门提亲,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阮府上下的欢心。

  “伯、伯爷?”

  男人正想得入神,眼尖的漉月发现了他的身影,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眸,嘴张得能塞下鸡蛋,回头去看阮棠,同样震惊与呆滞。

  “是我。”陆柬之大步走过来,经过她们主仆身边时略顿了顿,头偏向阮棠,神情严肃、声音冷淡,“你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没有热泪盈眶,没有激动不已,面对守寡十五年的妻子,死而复生的丈夫只有一个淡淡的“你”字,阮棠的心一下子缩紧了。

  她安抚地拍拍漉月的手,抿着唇随陆柬之进了屋,静静等着他开腔。陆柬之原以为她会质问、会发怒、会大骂,没想到等了半天,她还是一副不哭不闹的温顺模样,心中一刺,立时沉了眸子。

  他不喜欢阮棠,不喜欢她的姓,不喜欢她的名,更不喜欢她的性子。娇娇柔柔,软软糯糯,没有半分脾气,像只无用的小兔子,任谁都可以欺负。

  “你怎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甚么?”

  阮棠没有抬头,声音很轻,似泉水叮咚,在这三九天里听得人心尖一凉,仿佛噎了一口冰渣,陆柬之的气息愈加不顺。

  “身为妻子,对丈夫这么多年的行踪不闻不问,阮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陆柬之,别拿我的亲人说事。”

  阮棠终于抬头,眼眶有些红,嘴唇也有些哆嗦,但她依然挺直腰身与他犀利的眼神对峙,吐出的话语虽然轻柔,却也有力。

  “我爹娘教我守信重诺忠君爱国,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我全做到了。你呢?”

  她似话中有话,陆柬之心中发堵,拧着眉厉声道:“你想说甚么?”

  “定王妃前天来看我,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在我一再追问下,她才告诉我,今天会有一个从东胡回来的汉人带着妻儿路过宛平,我这庄子是他进京的必经之路。”

  “民间有谚,忠国公,不简单,十五年,方回还,心如磐石坚,历尽难中难,终教胡人心惊又丧胆。这个忠国公就是你吧?”

  “陆柬之,你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个封号么?你若守信重诺,为甚么要抛妻另娶?你若忠君爱国,为甚么要十五年才回来?”

  陆柬之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语一层层变暗,待她说完,他的俊脸已经难看至极,额头青筋跟着暴突出来。他握着拳一步步走向阮棠,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还未开口,一道火红身影跑进来扑进他怀里,朝阮棠怒目而视。

  “柬之哥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是有苦衷的,我不许你污蔑他。”

  呵,好一个柬之哥哥!

  热情似火,大胆刚烈,原来陆柬之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子。

  阮棠自嘲地笑了。

  “公主,你怎么进来了?孩子们呢?”

  听言,方才还母老虎般张牙舞爪的东胡妇人,转眼就换了副模样,三十好几的人,神情娇羞得像少女,扭着帕子道:“他们在外面候着,要让他们来见见……姨娘么?”

  陆柬之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来了就见见吧。”

  话落,六个少年鱼贯而入,五男一女,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也有十岁左右,除了女孩儿,其余五个男孩儿全长得像陆柬之。

  东胡公主挑衅地朝阮棠扬了扬眉,陆柬之微微一笑,朝阮棠指了指:“来,叫姨娘。”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开口,阮棠只觉全身冷得不行,游魂般飘到床上躺下,怔怔盯着银条云锦帐子,喃喃道:“陆柬之,你对我可真残忍啊。”

  为陆柬之守节的这十五年,她的人生没有交际,没有欢笑,没有希望,但她从不觉得苦,因为他是她心动的人呐。

  当初那个救她的小哥哥,十年不曾将她忘怀,在她及笄那天送来荷叶诗,后来又亲自上门提亲,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可如今,也是他,让她跌进尘埃,成为这世上最可笑的人。

  陆柬之对她的无礼极为不满,不悦道:“你不要使性子,要不是公主大度,你连当妾室的机会都没有,最多只能当个通房。”

  阮棠闻言朝对面那家人看去,隐在母亲身后的女孩儿对她做了个鬼脸,用唇语吐出四个字——

  “你真可怜!”

  阮棠看清后蓦地睁大美眸,不敢相信十来岁的孩子竟有这样的心机。刚要张嘴,眼前骤然一黑,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五脏六腑似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翻搅。

  她痛得蜷起身子,颤抖着摸到枕头底下,将一片荷叶形状的硬物拿出来撕扯,直把双手割得鲜血淋漓才罢休,末了将那物什决绝地掷到目瞪口呆的男人脚下。

  “陆柬之,我死之后,你千万不要到我坟前来哭,别脏了我轮回的路!”

  三月春光如醉,猫儿胡同阮家的海棠花又开了,袅袅婷婷,春深似海,引得不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阮府递帖子。然而,好客的家主阮明安一反常态,除了亲朋好友,其他帖子一概不接,众人只得望花兴叹,捶手顿足,扼腕不已。

  原来,今上年前中了脑风,政事一直由太子萧彧在打理,而时任詹事府少詹事的阮明安,在一众东宫属官里,最得萧彧看重。

  是以,众人看花是假,想通过阮明安攀高枝才是真。

  此刻,海棠花树下,两个梳着随云髻的少女正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穿着粉色流仙裙,外罩一件蓝色撒花半臂,一块纱绢搭在脸上,瞧不清容貌,但体态轻盈,浓纤合度,见之忘俗;另一个则穿着珠色百褶裙,外罩一件白色撒花褙子,樱唇点点,大眼灵动,正把着同伴的胳膊摇来晃去。

  “绵绵,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听没听见啊?”

  说话的少女名叫朱七七,是太仆寺少卿朱蕴的掌上明珠。朱家世代为军户,到了朱蕴祖父那一辈,因打了胜仗赐娶顺天府尹之嫡女,终于脱离军籍,一跃为宦户。朱蕴与阮明安是国子监同窗,又一同进入官场,两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两家的小姐年龄相仿,一起长大,感情极佳。

  阮棠躺在贵妃椅上,对好友的问话置若罔闻,细密的阳光穿过帕子照进眼里,有些暖,又有些恍如隔世。

  陆柬之路过庄子那日,她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他们一家人面前,魂魄飘飘荡荡浮在空中,将接下来的一幕幕看得清清楚楚。

  太医院院使亲自过来给她把脉,说她死于蓄意投毒。陆柬之一家作为疑凶,被大理寺抓起来审讯了许久才放出来,之后陆柬之封号被夺,他的东胡妻子和儿女也被遣送回去。

  永徽帝给她赐了贞节牌坊,出殡当天,很多人慕名给她送行。她名义上的丈夫陆柬之也来了,只不过下葬、捧土、哭陵都是她娘家兄长亲力亲为,陆柬之被人拦着,不许靠近她的坟墓半步。

  陆柬之面沉如水,盯着某个方向,脸色难看得要吃人。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到一个戴着帏帽的男人,只觉他寒气袭人,身子绷得似一支箭,仿佛随时要激射出去。

  她看不懂他们之间的机锋,直到发现棺木里的和离书才豁然开朗,一定是那人使了手段,逼得陆柬之不得不低头,令他愤怒难堪却又无可奈何。

  这样正好,质本洁来还洁去,她干干净净的一个姑娘家,不能被背信弃义的伪君子玷污。只可惜,她不知道那人是谁,报答不了他的恩情了。

  “绵绵,你怎么回事啊,像丢了魂似的,跟你说话总不理人。”

  朱七七抱怨的声音再次响起,阮棠淡淡一笑,掀开帕子坐了起来。心道,她若知道自己再世为人,还会不会对自己大呼小叫?

  “七七,你来来回回念叨定王二十八次了,要是真讨厌他,你就跟他直说嘛。”

  太仆寺管马,定王萧圭喜欢狩猎,经常与朱蕴打交道,一来二去连带着朱七七也混了个脸熟。这二人本来没什么交集,萧圭心血来潮之下逗弄了朱七七一回,发现她跟别人不一样,完全无视他的身份和魅力,顿时就对她起了兴致。

  前世这二人打打闹闹,谁也不服谁,孩子都生了三个才分出胜负。

  朱七七被阮棠挤兑得俏脸通红,扭着小腰期期艾艾道:“那、那该多伤人啊……”

  “要不我替你去说?”

  阮棠眼波流转,莹莹如玉,一双杏眼仿佛会说话似的,朱七七被她看得心虚,嚷道:“算了算了,你马上就要及笄了,这种得罪人的差事还是我自己来吧。”

  “死相!”

  阮棠点点朱七七额头,朱七七略怔了怔,反应过来就去挠阮棠腋窝,两个小妮子扑倒在贵妃椅上笑闹成一团。

  “阮绵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事。你那个荷叶哥哥今年也有二十了,京里头那些小姑娘盯他盯得可紧了,你要当心啊。”

  阮棠眸子黑沉,冷笑道:“飞得越高跌得越惨,他家的高枝我可攀不起。”

  “这就对了!”朱七七一把拍在好友肩上,咬着她的耳朵,神秘兮兮道,“萧二土有天向我打听你,问你有没有心上人,我看他神神叨叨不着五六的,就把他打发回去了。你说,他是不是替谁问的啊,我听说他跟太子好得像同母兄弟。”

  “你瞎说甚么!”阮棠被她的话唬了一跳,伸手去捂她的嘴,压低声音道,“祸出口出,太子你也敢打趣?还有,皇后与周妃不对付,你说话可要当心。”

  什么不对付,不就是女人争风吃醋么,朱七七心中腹诽,哼哼哈哈地应了一声。

  阮棠见她不当回事,把着她的肩膀严肃说道:“七七,你父亲虽是正四品京官,但与定王府结亲还是不够格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定王喜欢你,自然会想办法求娶。我想说的是,你要想在宗室立足,就一定要收敛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记住没有?”

  朱七七被她说得一愣又一愣,俏脸红了又红,黑瞳眨了又眨,终在她严厉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记住了,记住了。”

  阮棠放下心来,盈盈笑道:“走吧,我渍了冬瓜糖,我们一起去吃。”

  “好哇,难得阮小姐大方一回,小可怎敢不从。”

  少女们边说边笑,牵着手结伴离去,海棠树下转出来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摇了摇头,瞥到贵妃椅上遗落的帕子,他再次摇了摇头,捡起来塞进袖中,抬脚朝同一个方向走去。

  阮棠和朱七七先去了母亲林氏院中,林氏的奶娘方嬷嬷亲自替两个小姑娘挽门帘,一左一右牵着她们走到林氏跟前。林氏笑靥如花,还未招手阮棠就一头扎进她怀里,扭着身子蹭来蹭去,像只黏人的小京巴。

  林氏将最近乖巧得不像话的女儿搂个满怀,刮着她的鼻头取笑:“多大的人了还跟娘撒娇,仔细七七笑话你。”

  阮棠深深嗅着母亲身上久违的馨香,又往她怀里拱了拱,嘟嘟囔囔道:“让她笑吧,反正我们从小玩到大,彼此的底细都清楚。”

  她的话惹得朱七七白眼直翻,林氏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忍着笑道:“七七不生气,婶婶已经教训过绵绵了,下次咱们找补回来。”

  “还是婶婶疼我。”

  朱七七也扑进林氏怀里,朝阮棠吐了吐舌头,阮棠吓唬说要向朱夫人告状,朱七七不依,先向林氏告状,两个小姑娘你来我往又闹作一团。

  林氏无奈扶额,半真半假地跟方嬷嬷抱怨,方嬷嬷却夸她有福气,生了个娇娇儿,林氏听了笑得花枝乱颤,美眸不经意扫到帘子外的一抹身影,霎时敛了神色,板起了脸。

  “公子来多久了?”

  小丫鬟觑了林氏一眼,战战兢兢道:“有半盏茶的功夫了。”

  “怎么不请他进来?”

  小丫鬟急忙分辩道:“回夫人,婢子请过了,是公子自己不愿进来。”

  “母亲,”门帘一掀,一张俊颜露了出来,来人往屋子里一站,恭敬道,“是孩儿不想打搅母亲和妹妹说话,所以才不让下人通传的。”

  “你倒是有心。”

  林氏盯着他凉凉一笑,目中毫无暖意,众人察觉到她的疏离与不喜,全都默默低下了头,连活泼的朱七七也不敢造次。阮棠见了伸手去拽林氏袖子,又对她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乞求之意,林氏僵了僵,随手指了个位置让阮长生坐,抿着唇不再说话。

  阮长生将阮棠的举动看个正着,对她感激地笑笑,越过众人,沉默坐下,室内的气氛古怪又尴尬,阮棠幽幽叹了一口气,觉得头疼极了。

  母亲性子温婉,连吵架都不会,却因为这个兄长与父亲怄了多年的气,直到去世也未解开心结;哥哥少言寡语唯唯诺诺,见了母亲只会顺从与沉默,从前她和母亲一样瞧不起他,经历了前世之事,才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那时她在宛平庄子上孤寂度日,除了朱七七和娘家嫂子,再无旁人记得她。每月休沐,嫂子都会风雨无阻地带着侄儿们来看她,十五年从不间断,彼时母亲已经去世,父亲也卧病在床,能让嫂子这么做的,只有哥哥。

  有些人口吐莲花字字珠玑;有些人敏行讷言润物无声,非亲身经历不能发现他的好。

  “娘,我想向哥哥请教学问。”

  阮棠不想这么一直僵着,站起来作势要走,林氏一把拉住她,嗔道:“问我就行,我的学问是你外祖父亲自教的。”

  阮棠语塞,外祖父林启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桃李满天下,母亲作为老人家的关门弟子,的确比阮长生的学问要好。朱七七眼珠一转,也跟着站起来,歉疚道:“婶婶,我忘了跟您说,我表姐她们今天从扬州过来,娘让我早些回去。”

  “那你快回去吧,别让姨母和表姐妹等久了,让绵绵送送你。”

  林氏与朱夫人姐妹打闺中就认识,旧友北上,焉有不放人的道理。二女一走,屋内只剩下母子二人相顾无言,林氏推说累了,阮长生识趣告辞,出门四顾,找到阮棠二人,默默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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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谢谢( ﹡ˆoˆ﹡ )

  • 智能火网友

    支持!校园文我爱了

  • 智能火网友

    更新呀

  • 智能火网友

    加油昂!

  • 智能火网友

    打卡卡 莞儿,你写的文真的超棒,超喜欢你,追你的书也追了很久了,从你的第一本书开始追到现在,相信你会火起来的,很佩服你不放弃,都初三了,还是那么的努力,你的努力肯定能够被别人看到,相信你会成为那些努力而成功的一份子 放心,我永远支持你? 只要你不放弃,我永远都在 最后注意休息???

  • 智能火网友

    江陨姐姐,我来啦。诶嘿嘿,虽然来的有点晚?但是不碍事诶嘿嘿。江陨姐姐真的是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吖~我管你喜不喜欢,反正我就很喜欢。我家姐姐超好的,不接受反驳。♡

  • 智能火网友

    喂狗子去看我新书。 去快去。

  • 智能火网友

    ◎禁座位

  • 智能火网友

    第一章有点像莽荒纪开头。

  • 智能火网友

    趁书刚发先占个位置花会有的打赏也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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