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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溯辞

古言9.6万字连载中2019-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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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天造反了吗》是溯辞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苏云九一袭黑衣,本是想逍遥自在的当个女盗贼度日,却被她爹那老顽固绑上了花轿,要她嫁给那素未谋面的敌国王爷,这怎么行,于是她摩拳擦掌准备中途开溜,溜到一半,她出手相助了一位被贼盯上的富家公子,公子长得俊美又有钱,她不禁动了心,于是她酝酿一番,深情款款开口:“我们,要不要,拜个把子?”这下轮到沈孤水忍不了了,“你要跟你夫君拜把子?”展开全文

《王妃今天造反了吗》是溯辞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苏云九一袭黑衣,本是想逍遥自在的当个女盗贼度日,却被她爹那老顽固绑上了花轿,要她嫁给那素未谋面的敌国王爷,这怎么行,于是她摩拳擦掌准备中途开溜,溜到一半,她出手相助了一位被贼盯上的富家公子,公子长得俊美又有钱,她不禁动了心,于是她酝酿一番,深情款款开口:“我们,要不要,拜个把子?”这下轮到沈孤水忍不了了,“你要跟你夫君拜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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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南沧碧海城中春光大好。草木被微风的轻语唤醒,纷纷抽出嫩芽。回南的燕衔了新泥飞到屋檐下,抖落一身细雨。

  这样的好时节,苏云九脸上却愁云密布。

  她本和自家哥哥一块儿当混世魔王当得好好的——除去起初还不懂事的那两三年,余下十几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在这年春天,她被她爹那老顽固绑上了花轿,要嫁给她素未谋面的敌国王爷。

  那日苏云九一袭黑衣,蒙了面,在集市口前分发她偷来的几大箱金银财宝。

  这些财宝的主人在远处紧盯着这边,苏云九还故意气他,拿起根金条冲他晃了晃,眼中笑意张扬。

  “还有闲心在这儿看热闹?”身后有人闲闲问。

  这人回过头,腿立马发软了,“二……二爷。”他眼珠子一转,“小的自知犯了错,没胆子逃,您看能否从轻发落……”

  被称作二爷的紫衣男子摇着折扇,嘴角虽上扬着,眼神和语气却透着寒意,“你贪了这样多,没胆子逃,便有胆子求我从轻发落?”说罢转头吩咐身后的捕快,“带走。”

  贪官的手被铐住,面色也灰败下去。

  紫衣男子见事已办妥,便走到苏云九面前,收起折扇往她脑袋上一敲,“你也跟我走。”

  苏云九将面罩扯下,“苏月辉你是老糊涂了还是又从凝香馆醉了酒出来?没瞧见我东西还没发完……”

  “你先替你自己操操心吧。”苏月辉紧紧钳住苏云九的手腕,将她带到人少的地方,而后压低声音,“陛下要把你嫁到西渊去。”

  苏云九一个趔趄,“原……原是他醉了。”

  扇骨又重重落在她额上,“少说些胡话。前些日子边境部族有人潜入西渊境内偷猎,被抓着了。那西渊国君脾气大,派了五千精兵过来讨说法。眼下局势复杂,陛下却不愿轻易动手,便要指一位公主嫁过去,以示亲近。”

  南沧与西渊向来不对付,大小摩擦持续了近百年。木棍在石头上擦出火来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两国走到如今也已是一触即发的地步。

  苏云九有三个哥哥,大哥跟着她爹走仕途,三哥常与她一起发扬他们家的祖传手艺。唯独这二哥成日流连烟花之地,不知道的以为他是四兄妹中最没出息的,知道的都说不能小瞧了这位二爷,四面八方的消息可全握在他手里。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就没有不准的。

  苏云九此时却敢驳他,“你就会诓人。我什么样他还不清楚?让我嫁过去哪是想亲近,怕是想把西渊拆了。”

  苏月辉叹了口气,“他确有此意。”

  “……”

  “大哥听了这事便去物色姑娘了,想找个人替了你。那些大家闺秀哪有你这身本事,我看八成是没戏。”苏月辉道,“爹正满城找你呢,你倒好,还闹出这么大动静,生怕他找不到你?”

  苏云九讪笑,“我这不是手痒么……那你说怎么办?”

  “你先随我去我常去的勾栏里躲着,我再想办法。”

  苏云九迟疑片刻,“你不怕爹发现你那些勾当?”

  苏月辉揪起苏云九的后领,将她拖着走,“我哪些勾当?你要再废话……”

  “想去哪?”街的拐角处闪出一个人来,“苏月辉,我是让你把云九带回去,不是让你趁机把她藏起来!”

  “爹。”苏月辉讨好地笑笑,“这事怎么也得看云九的意愿不是?即便从前您把我娘从花轿里劫了下来,那也是我娘先点了头的……”

  “兔崽子!”苏陌川一声怒喝,吓得这两人一激灵,转身就跑。没跑几步,便被身后的家丁们围住了。

  苏陌川沉着脸,“把他们绑回去。”

  这绑是真绑。回到府中时,兄妹俩手腕上的粗麻绳都还系得牢牢的。

  苏陌川在他们面前背着手来回踱步。踱了一刻钟,才长叹一声,开始讲道理。

  “若我不得陛下赏识,恐怕如今都还是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他既发了话要我们帮这个忙,我们又怎好推脱?”

  “盗”是他们家族世代相传的手艺。这一行当又分承天门、恭和门、遁地门三派。承天门专挑贪官污吏下手,取得的财物小半归自己,大半散给穷人。恭和门只干些小偷小摸,填饱肚子就行。遁地门便是俗称的土夫子,做倒斗生意。

  苏陌川年轻时十分猖狂,碧海城中贪官的府邸几乎都遭了他的黑手。此事被上奏到国君那处,国君却没治他的罪,反倒给他封官加爵,又赐国姓,并查处了那些府中遭窃的官员。

  此举算是收服了苏陌川。后来国君要他去盗敌国的阵法图之类的东西时,他也都应了,还因此立了不少功,日子才越过越顺。走上“正途”后,苏陌川怕敌人报复时盯上他们家,便对外做了一出金盆洗手的戏,以掩人耳目。

  但苏云九和苏星河仍爱一起查贪官,一有消息便动手。借口说狡兔三窟,怕先去报官会扑空,实则不过是为了方便把得来的东西塞进自己口袋。每回上缴了多少,散去了多少,他们自家又留了多少,一笔笔全记在苏陌川那儿。国君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也不爱过问,只说信得过他们。

  “您这些年来帮了他这样多,欠他的早还清了。”苏云九不服气,“况且这事扯上我做什么。您既要帮,那您嫁过去便是。”

  “你……”苏陌川扬起手,巴掌却没真正落下去。“陛下封你为公主,你和星河平日里四处闯祸添麻烦他也由着。他这般疼你,你怎能不报答?”

  “非要这般才是报答?宫中的公主们年纪同我也差不离,怎就偏是我了?”

  “嫁个王爷哪用得着她们。”苏陌川压了火气,耐心劝着,“西渊的储君之位还空着,你那夫君若能当上太子,你在两边都可扬眉吐气。到时你再将西渊的玉玺拿了,乱了他们的阵脚,陛下便会迎你回南沧,许给大将军……”

  “陛下连这些都想好了,可见他收云九做义女不过是因着有这般用处。究竟是不是疼云九,爹难道还不明白?”苏月辉冷冷道。

  “你还添乱?”苏陌川照着苏月辉的后脑勺就是一掌,“西渊那些王爷中但凡有个喜欢男子的,我立马把你嫁过去,你也不用替你妹妹操这些心!”

  话音刚落,就听外边传来一声巨响。

  “老爷。”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报,“三公子他快把您的寝房拆了,您去瞧瞧吧。”

  苏陌川扶额恨道:“当初就不该生这么多,养到现在没一个省心的。”

  待苏陌川走远,苏云九和苏月辉忙使了巧劲将绳子解了。才站起身,就见苏星河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他有妙计。

  这两人也算一时心急,忘了他们家老三是个什么德行,竟轻易信了。

  正巧他们大哥苏风末也进了家门,兄妹四人围着院中的八仙桌坐定后,苏星河献宝似地呈上一个锦盒,打开盒盖,又将里边的东西翻开。

  苏云九探头瞅了一眼,惊叫出声。

  苏风末反应极快,立马左手捂住了苏云九的眼睛,右手重重地扇了下苏星河的后脑勺,“这东西怎能让云九看见?”

  苏月辉在一旁点头,“就是,这东西只能我们三个偷偷看,怎可当着老四的面打开。”

  苏风末:“……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月辉还挺讶异,“啊?可我就是那个意思。”

  “……”

  几人默了片刻,又听见他们的爹在院门吼:“苏星河!你竟敢连陛下赐的玲珑玉锁都砸了!”

  声如洪钟,惊得枝头的鸟振翅四散。

  苏星河倒像没听见,随手把那盒南沧名魁画像甩到他爹面前,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您若不把这门亲事回绝了,我就把您珍藏的这些玩意儿交到娘手里。”

  “反了你了!”苏陌川的老脸气得通红。

  “您看着办。”苏星河又诚恳道。

  苏陌川果然看着办了,只不过办的是拔出腰间的鞭子。

  苏风末和苏月辉见状赶紧去拦,但老爷子劲儿忒大,两个做儿子的也不敢真正使力,终是没拦住。

  苏云九许久不见她爹发这样大的火,鞭子劈头盖脸落到苏星河身上时她抖了好几下,苏星河倒是一边假意哀嚎着打滚,把苏陌川引过去几步,一边抽空冲她猛眨眼。

  苏云九与苏星河最亲,自然懂他的意思,忙抬脚就溜,可才逃出家门,后颈便遭了狠击,整个人软绵绵倒地。

  再醒来时,眼前已是一片昏暗。苏云九抬起手,感到手腕被什么东西锁住。再四下探了探,她才猛然发觉自己在轿子上。

  苏云九抬腿狠踹轿厢,“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要拐我?有种同我单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做什么?”

  轿帘被人从外边掀开,亮光涌进来,苏云九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却也瞧见了轿子那鲜艳的红色。

  “是我叫人留了一手。”苏陌川在窗外看着她,“你是最合适的人选。陛下的话已说到那样的份上,若再违抗,就是不识好歹了。更何况你留在家中也不学好……”

  苏云九有些心凉,看都不愿看她爹,只问站在后头的苏月辉:“怎的大哥三哥也不来送我?”

  “老三在祠堂里跪着呢。大哥说不忍见你,留在那边看着了。”苏月辉道。

  “大人,时辰到了。”护送花轿的将士过来提醒。

  苏陌川叹了口气,叮嘱道:“她腕上那千机锁的解法是她没学过的,我把图给你,不到皓月城万不能解开。”

  “是。”

  锣鼓唢呐齐鸣,受惊的马不安分地往前挪了几步,这将士忙上前牵住。苏月辉趁苏陌川转身的空档,袖中银线一甩,末端的小钩子将图纸自将士怀中钩出。

  他又急急追过来,假意叮嘱:“在西渊没有我们替你撑腰,你千万记得把握分寸。”

  苏云九刚要点头,手心便落了什么东西。她垂眼看见那张折得方方正正的图纸,险些惊叫出声,幸好忍住了,只做口型道:“苏月辉你胆儿也忒大了。”

  苏月辉做戏做全套,沉痛道:“保重。”

  一个多月后,车队终于抵达西渊皓月城。城中炮声不绝,百姓纷纷挤过来看热闹。骑在马上的侍卫大把大把撒下用红绸包着的钱币,引得众人哄抢。

  大红锦缎自城门铺到王府前,府里的装饰也是一派喜庆。

  沈孤水在院中坐着,风将桃花花瓣吹到他衣上,他轻轻拈起,捻碎在指腹间,又提壶斟满面前的两个茶杯,眼中不见喜色。

  府中丫鬟端着点心匆匆经过院门,抬眼看见一个身影,她也来不及停下,只草草点头:“重霄公子。”

  沈重霄大剌剌闯进去,见了沈孤水,第一句便是:“我的穆亲王娶亲好大的排场,街上那喜钱撒得,不细看倒以为下了场雹子。”

  沈重霄是丞相之子。这位丞相在沈孤水他爹沈夕秋争夺皇位时出了不少力,是个大功臣,很受沈夕秋重视。沈孤水开始念书时,沈夕秋想找个家底干净的人来做他的伴读,便选了沈重霄。

  这两人很合得来,时常一同看书习字、切磋各艺,将彼此当作知己。

  沈孤水听他这么一说便挑眉,“醋了?”

  “不算太醋。”沈重霄过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只有些不明白,咱们西渊大把贵族千金想进你的王府,怎么你就偏主动要了南沧这位公主?我记得陛下本是要把她许给恪亲王……”

  他稍加思索,“莫非你们儿时见过,分离多年却念念不忘,如今你为了与她再续前缘,不惜与恪亲王抢……”

  沈孤水哭笑不得地打断,“偷猎一事可大可小,本不至于和亲。我虽未看透南沧国君的打算,但他送来的这位公主还算有用。恪亲王心思不在这上头,娶了也只是添麻烦。”

  “我和我爹在外巡视时听到风声,说你那表弟快回来了。”沈重霄道,“他从来不安分。你成了亲,虽说是与南沧相互制约,但你也正好多一方势力撑腰。”

  “倒不仅是为这个。”

  沈重霄蹙眉,正要再开口,便听见炮声与锣鼓声近了。

  沈孤水低声笑笑,“来了。”

  沈重霄起身,“我去宴厅等着。”

  他走到门边,又想起一事,转头问:“你与她素未谋面,怎知她肯帮你?”

  沈孤水似未想过,“嫁都嫁了,还能帮谁去。”

  沈重霄嗤笑,“被逼嫁的姑娘还真有不少烈性子,不是上吊撞墙就是要拆房子,你可当心些。”

  沈孤水懒得听,挥手将他赶走。沈重霄的衣角才从门边隐去,轿子便晃晃悠悠地被抬了进来。

  沈孤水递了个眼色,旁边候着的丫鬟便上去掀开轿帘。一声“鎏玉公主万安”还没道完,就惊叫起来,“王爷,里……里头没人!”

  沈孤水微怔,手里的扇子险些没拿稳。

  他家这位未进门的王妃与沈重霄口中那些姑娘大有不同,她不上吊不撞墙,就连他的房子她也不乐意拆,直接没影儿了。

  却不知她来之前已经将自己家闹了个鸡飞狗跳,如今暂且没那个力气。

  丫鬟急得要哭,“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去同赴宴的人说,路途遥远,公主才来便病了,待她养好精神再行礼。”沈孤水低声道,“再把沈重霄叫来。此事不可声张。”

  此事传到宴厅,来的宾客都有些诧异,难免七嘴八舌猜测。

  沈重霄听来的人给他递完话,把实情猜了个七八分,替沈孤水圆道:“这倒是常事,到底我们王爷会心疼人,只是委屈了诸位跑一趟,我且先替他赔个不是了。”

  沈重霄的身份在这儿撑着,说的话是有些份量。听了他这短短两句,众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道在理。

  “王爷说宴席就不撤了,诸位大人可在此随意聊天吃酒,就当是王爷给诸位赔罪了。改日成亲礼时还请诸位赏光。”

  丫鬟说这话时声音仍有些发颤,却强压着慌张,向四周连行几个礼才退下。

  沈重霄伸了个懒腰,“事发突然,他定是担心坏了,我去瞧瞧。”

  “担心坏了”的沈孤水在后院等着。沈重霄见到他时他正闲闲把玩着绿松石扇坠儿,从他脸上辨不出喜怒。

  “人没了?”沈重霄开门见山,想想又补一句:“别是恪亲王反悔了,把她抢走了?”

  “多半是自己没的。”沈孤水道,“此事再不能叫外人知道。我们要趁早把她找回来,若拖下去藏不住了,麻烦可就大了。”

  “话说得容易,可皓月城这样大,你又不愿兴师动众的,上哪儿找去?”

  “她一时半会也出不了皓月城,我们换身衣服从后门出去,由里向外找。”沈孤水说着就要动身,“至多三日,再晚就难免传到父皇耳朵里,到时候会如何,谁都说不准。”

  沈重霄只得硬着头皮跟在沈孤水后头,却还有些犹豫,“我以为,三日远远不够。你这夫人的路子也忒野,她能在成千上万人眼皮子底下逃了,会能让我们两人在三日之内把她绑回来?”

  “这不全看缘分么。”沈孤水半开玩笑半认真,“若她真是我夫人,怕只需三个时辰,她便在我眼前了。”

  -

  苏云九在一条僻静巷子中藏了许久,待街上凑热闹的人都散去了,她才敢露面。

  那件大红喜服已被她弃在轿中,眼下她身上是件淡青色纱裙,倒不引人注目。除非她亲自说出口,否则不会有人知道她是穆亲王府那位出逃的王妃。

  如沈重霄所说,在成千上万人眼皮子底下逃了委实惊险,加上西渊国君这脾气,搞不好就给她定个死罪。但她若就这么轻易屈服,她便也不是苏云九了。

  “弄个玉玺倒也不难……”苏云九自语着看看天色,叹了口气,“至多三日吧,拿到手再回去,也不至于没个交代。到时候再让二哥找个地方把我藏起来,什么内不内应的,自会有人再被派过来。”

  给自己定了期限的苏云九胸有成竹走在路上,身周的风仿佛都带着松快。

  她逛到一个杂货铺前,从容不迫地问人家摊主:“你这儿有没有皓月城地图?”

  “……”

  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这份气势。

  皓月城乃西渊国都,从四面八方来这儿见世面的人不少,买份地图也是正常。苏云九眼睛盯着左手拿的地图,细看去往皇宫的路线,嘴从右手所持的竹签上拽下一颗糖葫芦,颇为气定神闲——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待一串糖葫芦吃罢,她折起地图收入袖中,本着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的道理,先往皓月城最大的酒楼去。

  苏云九的算盘打得好,料定了那位穆亲王会以为她偷偷摸摸跑出来自然是不敢见人,要去也只能去那些不起眼的地方藏着,所以她越凑热闹越不会惹人注意。

  “……就这些吧,吃不了太多。”苏云九对来给她点菜的店小二说。

  店小二看着自己刚写下的那一大串烤鸡烧鹅虾仁饺酒酿丸子糖醋鱼,稍显迟疑,“您……一个人?”

  苏云九倒没多想,“我付得起。”

  “……好嘞。”

  他们家四兄妹从小到大的饭量都被掐得极准,就怕过胖或是过瘦了做事时行动不便,传出去惹人笑话。苏云九极少能有这样敞开肚皮吃的机会,自是抓住不放。

  她一手托腮一手端着茶杯,眼睛打量四周,心中为方才点的那些菜满怀期待。

  酒楼中人来人往,其中不乏生得俊俏的公子。奈何苏云九上头那三个哥哥已是绝色,她看了他们十八年,如今入眼的这些人于她而言都只是相貌平平。

  苏云九的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定在窗边。恰逢咽茶的时候,她被呛着了,手猛地一抖,茶杯险些没拿稳。

  起初她只是被某人扇柄上吊着的那枚绿松石晃了眼,不由细看,发现此人装束虽简单,但他衣上掺了金线的绣纹却是费了心思的。且他腰间玉佩看似普通,实则成色极佳,正是苏陌川求而不得只能天天拿着图鉴念叨的那一块。

  对这些东西,旁人或许粗心,但苏云九这样的出身,绝不会轻易忽视。

  “若把它顺回去,哄爹开心了,爹会不会就不同我计较了……”苏云九摸着下巴沉思,后又猛地摇头,“使不得使不得,这不是承天门该干的事儿……”

  沈孤水在这边却不知苏云九已动了这么多心思,只听着沈重霄不断怀疑他,“来这地方有什么意思,傻子都知道逃跑要偷摸着来,往人堆里扎不是自投罗网么?”

  “你也说了,那是傻子都知道的。”沈孤水轻巧驳回。

  “……”沈重霄忍了忍,“我们两个人到底难找,不如我回去求我爹,叫他想想办法。”

  “你爹知道便是我爹知道,何必呢。”沈孤水替沈重霄倒茶,“三日也才过了半日,我们歇好了再四处逛逛,就当出来散心了。”

  沈重霄无奈摇头,“幸好你在城中不常露面,没几个人见过你。不然你亲自折腾这番,也早够传到宫里去了。”

  两人专心说着话,并未十分留意身后。紧盯着这处的苏云九倒是瞧见了,有个贼眉鼠眼的人趁一拨人经过,跟着挤了过来,一把锋利匕首自袖中探出,极快地划向她看上的那块玉佩。

  在她面前干这样的事,显然没把她当回事。

  且东西是她看上的,她便更不能忍。

  沈孤水和沈重霄余光也已瞥到那人的小动作,他们正要动手,却见有个茶杯呼啸而来,刚好砸在那人额头上。

  随着白瓷掉在地上碎裂的声响,那人也捂着脑袋痛呼。眼尖的店小二领了人来将他带走。沈孤水东西没丢,不大关心自己这边,反倒看向方才出手的苏云九。

  沈重霄跟着他看去,一愣,抬起茶杯假意喝茶,实为掩去自己面上的诧异,压低声音道:“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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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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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哦!大大文笔很不错呢,可以去橙娘上试试估计会是个好作品呢!

  • 智能火网友

    喔喔哦哦哦

  • 智能火网友

    啊啊啊想勾搭林鄢小姐姐

  • 智能火网友

    我觉得你写的比一些阅读量过万的都好,加油!

  • 智能火网友

    希望大家可以批评指正

  • 智能火网友

    收客串吗?

  • 智能火网友

    虐妻一时爽

  • 智能火网友

    我也来了,谢谢暖暖啦。嘿嘿,爱你们哦♡

  • 智能火网友

    老詹我都给你鲜花了,十个,你也给我十个

  • 智能火网友

    并且您的态度真的很欠揍而且容易让人误会呢,算了和平相处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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