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野》是且怂天下所著的一篇现代校园青春小甜文,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颜卉这次摊上大事儿了,她以为不过是在同学面前吹了次牛,夸下海口和沈家那位攀了点儿关系:“沈焰算什么?他见着我还要叫我声姐姐呢!”谁承想第二日便被沈焰压在了墙角:“妹妹,叫声哥哥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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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预备钟声响起,行道两旁樱花开了几支,大家都涌动进班上。
回去路上,王昭昭的目光像是黏在颜卉脸上似的,也不怪王昭昭这么看。
颜卉这人吧,从前是没人激她,所以她干什么都悠哉悠哉的,满目的无所谓,学习好,长得又是让班上女孩子都心动的模样,开学以来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温顺学霸这么一个印象,班上女孩子都挺喜欢她,很多女孩子都主动加她微信了。
......
颜卉实在是忍不住了,叫了一声昭昭,“你要再这么看着我......”
王昭昭脸红地不自然地转到一边去。
第一节下课以后,语文课代表要收语文作业。
收到颜卉这一桌的时候,颜卉才发现沈焰的卷子是空着的,她绝望地把手指甲嵌进头发里揉了两撮,咬牙切齿,“沈焰。”
沈焰这人虽然说改邪归正了,但人照样和一年前一样从不写语文作业。
本来就因为沈焰的烂桃花的事一早上心情不太好,再加上不交作业是会扣她这一桌的分,这让从小到大都拿奖学金的颜卉更不爽了。
昨天考虑到有语文作业,颜卉还特意把答案拍给他了!
这他妈的太子爷吗?
抄不会?
颜卉服了。
关键是那个叫沈焰敞着腿无比惬意地坐那看她,“恩?”
“啪叽”一声,试卷重重往沈焰桌子前一拍,小姑娘语气冲得很,“你怎么不写语文作业啊?”
沈焰:?
他不是一向不写语文作业吗。
沈焰挑眉,那意思大概是“你不知道我从不写语文作业?”
科代表看看沈焰又看看胆子够大敢凶大佬的新同学颜卉,她被新同学的架势被吓呆了,愣愣地对颜卉说,“没事儿......我不记——”
沈焰愣那几秒,眸眼很深,“她不会记我的名。”
那科代表不敢记沈焰名字。
“而且——师父,你昨天拍给我的答案有几题错了,我没抄。”沈焰哑着声儿。
颜卉掩耳盗铃般咳嗽两声,她被呛得脸微红边纠正道,“那是给你参考,不是给你抄的。”
她语气没好到哪去,语文科代表悠悠地朝她投去一个五体投地的佩服眼神。
科代表走后,颜卉转身又正儿八经地冷硬解释一道,“沈同学,我那是给你用作参考的......”
沈焰舔了舔唇角,“......给我参考的?”
他这么好骗?
颜卉又不爽了,听听,这是什么语气,究竟是世风日下还是人性的泯灭,沈焰的语气欠扁不能再欠扁了。
颜卉和他抬杠,“不然呢!”
“哦?那这句话什么意思。”
沈焰把手机伸到她面前,舔着唇把她拍给她试卷上用铅笔写的一句话复述出来,“第七题可以不抄,老师说选做。”
“颜卉,你整这叫歪门邪道你知道吗?”
颜、歪门、无理杠、邪道、卉脸刹时从耳根漫上了粉红,不好意思地转过去。
她打开英语单词本,低头写了起来,隐约能察觉到有双锐利的眸在注视着她,似乎带着玩笑意味的探究。
窗外麻雀衔着春草掠过,少女耳根子悄然染上了层粉红,她加快了笔尖的速度。
很快,感受到少年的目光没有在自己身上后,她手心的余温才逐渐回笼,春天的阳光打在少女浅黄色的试卷上,鼻息的微弱书卷气味让颜卉不自觉地就安心了下来。
颜卉脑袋朝右看过去,越过众多人头,视线落到了窗外。
是春。
那是一个二十年前的春天,一个惠风和畅、鹰飞草长的午后,颜卉的父母在哈佛的绿荫草坪上邂逅,两年后同一个地点,颜卉爸爸在桑德斯礼堂向她妈妈求婚了。
那是一段让整个哈佛都传颂的浪漫又神圣的结合,颜卉和颜御从小就继承了养成了持续影响的学习习惯,跟妈妈在哈佛大图书馆翻阅了柏拉图的理想国,在天文馆里看星星,在哈德逊河畔旁嬉戏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
然而悄然间,颜卉就这么大了,她野蛮生长,极其倔强,与其说她爱学习,不如说学习是她调剂这百无聊赖生活的一种工具。
她正如她父母从小的希冀般地生活、学习。
就这么胡思乱想三分钟后——
颜卉越想越不爽,一口气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她脑子一混沌,一气之下把英语书盖她同桌脑袋上。
刚趴下准备睡一觉的她同桌兼一高老大沈焰被吓到了,坐直身子黑脸看她。
少女也在看他。
嘶。
闹哄哄的班上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全部人投向教室中间这一桌,所有人呼吸一滞面面相觑。
是打了吧?
刚刚新来的同学是打沈焰了吧?
少女身后的天空湛蓝,云层也好看。
那双清澈的眸眼就那么毫无畏惧地看着他,连眨都不带眨的,干净、明利,皎洁,如时间倒拨回一个星期沈焰在那条极窄的巷子时一般。
后来沈焰才发现,她种种的无所畏惧,源自于她邪恶之下对神明的漠视。
沈焰低低笑了两声,“呵呵。”
这小姑娘今天就是哪哪都不对劲天就跟他杠是吧?
沈焰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后槽牙轻轻咬紧厮磨,下颌线紧了几个度,舌尖轻点上牙膛。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不知道为什么一高老大“啧”了声,把边上的语文卷子拿起来,他转头眉头一挑问后桌,“有笔么。”
那后桌心里一个咯噔,赶紧翻了只笔递给他。
令人唏嘘的是——
没有不耐烦,没有发火,那一个下午月季盛放,透明的玻璃窗映透着外头逐渐的昏黄,让一高一班上的同学都咋舌的是,沈焰安安静静在做那张语文的预习学案。
他干脆利落的黑发洒在前额,慵懒、惬意。
于是,学校论坛上连续讨论了一个星期的话题终于以#沈焰改邪归正投入学业#以定论。
卡农版下课铃声悠扬响起,刚刚差点崩开一根弦的这一桌气氛异常和谐,沈焰突然问,“师父,你很喜欢学习吗?”
来自一高老大的灵魂发问。
你真的爱学习吗?
她想,很多时候她并不喜欢也并不讨厌一件事,但是并不妨碍她把事情做好,这就跟大多数学霸一样。
“恩,很喜欢。”颜卉头也不抬回答说。
沈焰把语文试卷往颜卉桌子上方,起身垂眸睨她,捎带散漫的语气,“你骗谁呢。”
那是句肯定句,那笑是嘲笑!
颜卉猛地抬头看,人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沈焰的桌面上光整得一只铅笔都没有,一尘不染。
那张语文试卷,只花了一节课就把每一题都写上了,中间颜卉还余光瞥见沈焰趴着睡了十分钟......
“卉宝!”身后王昭昭叫住了正在收拾书包的颜卉,“我们班中秋晚会准备开始了,参加这个活动能加学分,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啊?”
转学一个星期了,身为副班的王昭昭很照顾颜卉,时不时有一些活动都会问她要不要参加,前天是魔方社的协会,昨天是舞蹈队的比赛,颜卉都拒绝了,想着再拒绝就不太好了,颜卉就点头应下了。
王昭昭挽着颜卉的手往学校的舞蹈室去,“她们都在排练舞蹈呢!”
穿过篮球场时有人在打篮球,有几个男生朝她颜卉看了过来,对两个女孩子吹起了口哨。
沈焰正在和王嘉旭以及几个高三的打篮球,他正一个漂亮得跳蓝躲过了王嘉旭的拦截。
倏地,王嘉旭一顿,“沈焰,那不是你小同桌师父吗。”
沈焰停下,撩起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汗,垂手循着王嘉旭视线看过去,今天一天就和他不对付的小姑娘此时正有说有笑得和王昭昭穿过篮球场,两个女生不知道在说什么,惹得颜卉轻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时有风从她脸颊经过,余晖下小姑娘明眸皓齿,让另外几个篮球场的男生频频朝她看过去。
身边王嘉旭说,“那师父还挺受人欢迎的啊。”
“不过——今天早上看见秦艾去惹她了,估计秦艾把那小妹妹当情敌了,被我撞见了,小妹妹今天炸毛了,怎么说也是你同桌兼师父,你以后看着点,她又是新转学来的,难免被欺负。”
闻言,沈焰眯了眯眸子。
似乎在是细细品味“炸毛”了这个词,确实是炸毛了。
可凶了今天。
旁边有人也顺着沈焰的目光看过去,“焰哥儿,你在看那个女生吗,长得可真好看。”
沈焰一个球朝边上砸了过去,随意朝刚刚说话的人一指,“捡下球!”
“是吧,我以前怎么没在一高见过她?”另外有人说着就发现沈焰已经迈步朝那边走过去了。
“焰哥加油!!!”身后人也不打球了,停下来对着沈焰的背影瞎叫。
“焰哥要出手了??”
“你焰哥还是你焰哥啊!”有人叹道。
很快,走在路上的颜卉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高她很对的沈焰垂着松散的眼皮子,“同桌。”
人吊儿郎当地叫她,“回去作业发我一遍。”
颜卉从沈焰身后那些奇奇怪怪冲她挤眉弄眼的boy们身上收回目光,啊了声,不要良心地说,“我今天好像忘记抄了。”
少年沉寂片刻。
“那我回去发你一遍吧。”人抿了抿唇说,“现在去哪里?”
颜卉:“?”
沈焰看向王昭昭,王昭昭马上就招了,“我们现在去排舞室。”
颜卉:“......”
“好,练完给我打电话,今天送你回家。”他说完人弯腰捞起颜卉脚边的球转身走了。
颜卉呆了几十秒。脸上写着我是谁我是哪里我的同桌在说什么,为什么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懂但是连成一句话我就不懂了怎么办我好蠢啊。
王昭昭:“。”
走在去排舞室的路上,王昭昭给她细细分析了一下。
那一刻,恍惚之间颜卉觉得王昭昭的眼镜掠过一片浮光,反光下,她说,“虽然我以前也不认识沈焰,但是我听说他——”
算了,不说了。
王昭昭想道,万一沈焰不是对她家颜卉有什么,只是单纯地变好了呢。
等等——
王昭昭纳闷,她刚刚是不是说了“她家”颜卉。
一路上王昭昭偷偷打量了颜卉许多次,终于知道了自己就是个妥妥的颜狗!!!颜卉长得是真的好看啊!而且成绩又好!每次问问题颜卉解答得比班长吴原那个混蛋耐心易懂多了好吗!
终于......
颜卉:“昭昭。”
“啊?”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王昭昭:QAQ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在看你.......
傍晚时分,宽大的排舞室就只有一班的几个女孩子抹了汗水在继续排练舞蹈。
一个班可以分别报一个舞蹈和一个演奏,文娱委员是一个叫李沙的女孩子 ,一个节目由她们负责,跳可爱舞的;还有一个节目是钢琴曲和小提琴的合奏。
她们班上三十多号人,女孩子一半都不到,只有王昭昭会乐器,后来问出颜卉会钢琴的事,颜卉刚要拒绝,她们二话不说就拍板了,让王昭昭和颜卉合奏。
科艺节晚会就要来了,几个女孩子做起事情来也不拖沓,快速选好要跳的曲目和要奏的曲子,半个小时后就已经开始排了。
练舞室门后就有台三角钢琴,颜卉被王昭昭拽着摁到钢琴座上,紧接着摊了本琴谱给她,王昭昭取出自己的小提琴找了找音就开始了。
那是首叫《赫兹拉》的曲子,王昭昭早在暑假时就开始练了,拉出来熟练,流畅好听,颜卉对着谱子其实依然跟不上王昭昭的调子。
三遍下来后,虽然有些磕磕绊绊,钢琴的节奏总算和小提琴对上了;班上女孩子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卉卉,我们也回去吧!”王昭昭也已经收拾好书包了,过来喊她。
颜卉已经一年多没有碰过钢琴了,她不想拖累王昭昭,便说,“我还想再练一下啊,不然你先走吧。”
“那好吧,不过你也早点回去呀,我先去看我偶像的演唱会啦,呼,抢了一晚上的票呢!”说完王昭昭开心地跟她挥手说再见。
“嗯,拜拜。”
*
太阳逐渐火黄,将苍穹烫出一个窟窿来,紧接着,周围的云层开始变得玫红。
这个点整个校园已经安静了很多。
很早之前,她就把家里那台琴给扔了。排舞室静谧得只剩颜卉一个坐在琴前,再碰上琴时,颜卉心里止不住的烦躁。
她早就不喜欢弹琴了。
第七遍最后一个音重重落下时,颜卉盖上了琴盖,背上书包干脆得离开排舞室。
刚把排舞室门口关上,接到道俞路的电话。
“卉卉啊,今晚张啊姨家里有急事,我把她送去隔壁市的医院了,家里没做饭,你在学校吃了饭再回来啊!”
路灯下,男生女生们打打闹闹从体艺楼前走过,叽叽喳喳说说笑笑的。颜卉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悲凉,她和他们所处的世界好像不是同一个世界般。
他们的世界充满了绚烂的烟花。
有的人置身于这喧闹嘈杂的世界中,心里却听不到一点的声音,别人的喜悦悲伤,在她看来只觉得聒噪。
人有时候就是会特别的矫情,就会思考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想起想八的,可是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颜卉想,你想改变的不还是改变不了吗?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已经是发生了不是吗。
等等——
打住。
她又再想什么几把玩意。
颜卉目光注视前方,“好。”
刚刚说完好字,她的手机就已经亡命了。
挂了电话,颜卉去了躺饭堂发现自己没什么胃口,又在校园里晃悠了两圈才出校门。
走了两步,她抬头。
天上的星星似乎在向她眨着眼睛,那条白得发亮的银河光带东岸有三颗特别亮的星,她努力地回想着那群星系叫什么,五秒后也没回忆出什么来,她低头把被晚风吹开来的头发丝撩到耳后。
颜卉就这么无聊地、在学校门前的红绿灯站了两分钟,眼见着红灯转绿灯还差十秒又快转回了红灯。
就在颜卉准备等下一个转灯时,突然身后有人拎着她书包把她在短短十秒钟内拽过了马路对面去。
清冷暗哑带了点儿不知名的暴躁声音在风中散开,还是清楚地落进颜卉耳朵里,“老子是不是让你等我来着?”
那种感觉像是有跟羽毛弹开落在空气里,又挠在身体某个角落,触到了心底某个位置。
有些痒。
“......”
此时,马路那边有几人热切地讨论着——
“那就是咱老大那个同桌小姐姐啊?这不是今天和王他妹妹经过篮球场的好看小姐姐吗?”
徐浩明白他一眼,愤愤地抱不平,“你懂什么!那是他师父!焰哥儿说他今天是去向他师父请教作业的!”
众人恍然大悟地“哦~”了声。
......
晚上七点,一高和二高附近的网吧内。
面对着对面一堆吵吵闹闹时不时因为队友坑传来两句“草泥马”的骂声,他们给最边上的女生也开了台机子,但女生在低着头心无旁骛地写了超过半个小时的作业。
很快,沈焰刚从外面回来后,她桌子上多了袋东西,此时沈焰在她左边的机子前坐下,借助长腿的力蹬到电脑前。
。
颜卉抬起头来,看着熟料袋里的一盒关东煮和一瓶酸奶还有罐啤酒,思考了两秒,她手朝那罐青岛啤酒伸去——
还没碰到啤酒,沈焰一只手伸了过来,把罐子拿走了。
颜卉歪头盯着他两秒。
“怎么,想要这个?”沈焰愣着问。
少女的眼睛挺亮挺大的,就那么看着他,无声地说“是”。
无声地盯了他一秒、两秒,
三秒后。
“什么毛病?问你要不要?”沈焰语气中透露着不爽,寻思这丫头老看着人随随便便冲人随随便便放电什么坏毛病。
颜卉无语了,“......哦,想要。”
沈焰手指轻扣易拉罐扣子,轻拉着“咔嚓”又帅气“砰!”的一声后,人单手开了罐啤酒咕隆喝了一口,道貌岸然道,“小孩儿不要喝酒,呐,那是给你的。”
他握着啤酒罐的尾指往袋子里的关东煮和酸奶一指。
对面的王嘉旭看见这一幕打游戏打一半停了下来,问徐浩明,“到底谁是谁师父啊?”
徐浩明骂了句脏话,“王嘉旭你吃屎啊!!!你站那干嘛你害死我了啊!”
王嘉旭也才反应过来,“我日!”
很快,他们队这边的水晶被推倒了,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defeated”,徐浩明他们GG了。
王嘉旭抓狂地挠了挠头发,“沈焰你写完作业没?我和老徐输第二盘了,你他妈能不能上线?写毛线作业啊?”
王嘉旭心想,都怪沈焰这货回来后也不带他们玩了,就天天搞学习,搞得王嘉旭和他手下那几人的日子过得忒没意思了。
得,现在沈焰连来网吧都是来写作业的,他机子才刚开。
沈焰把啤酒放下,淡淡道,“差不多了,来。”
沈焰要上线了。
几人跃跃欲试,心想这下管对面牛鬼蛇神,都死定了!
正在沈焰上线的空隙,有人问,“焰哥,你同桌叫什么啊,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玩啊?”
徐浩明附和道,“是啊,沈焰能带我们飞!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沈焰也看向她,挑眉示意,意思大概是要不要一起玩?随你。
正在拿起那盒关东煮,拿了跟棍子叉了颗鱼蛋放嘴巴里的颜卉突然被cue到,她说,“可是我还没写完作业呢。”
见她这么说,大家也没说什么了。
游戏开始了。
沈焰操纵了一个紫衣刺客,从隐匿的草丛中一纵越了出去,只见刀光银剑之间,他就这么一走位,一挥剑,屏幕上放突然就出现了“quadra kill”——四杀。
颜卉被他十分骚气的操作吸引住目光。
“我操,666啊焰哥,就不能给我们留个人头?”有人深恶痛绝道。
“留了一个。”沈焰牛掰地说,毕竟他还没五杀呢。
颜卉光顾着看,鱼蛋放嘴里都忘了嚼。
沈焰边把刺客放到野区里打野,分心朝大晚上不回家跟着他们在网吧混此时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屏幕看的颜卉看去。
女孩子侧脸干净,一双明利的眸正萤萤地专注地盯着他的屏幕,一手捧着盒他买的关东煮放膝盖上,一手拿着那跟还戳着嘴巴里鱼蛋的木签子。
不一会儿,传来惨叫——
“我操!”
“我日,我们怎么都被团灭了?沈焰呢?”
“焰哥你站草里一动不动干嘛!!!我以为你要埋伏呢,怎么我们都上了你不上?”
沈焰将目光收回重新放回屏幕上,淡定地瞎几把糊弄,“哦、刚刚卡了。”
对面见他们这边的刺客死了,直接乘机一波推倒了他们的水晶......
颜卉瞎嚼了两下,一咕噜把鱼蛋吞了下去,嫌弃地看了眼沈焰,她又戳了颗鱼蛋。
“不许吃——”沈焰把她手里的鱼蛋顺走了,另一只手抢过她手里戳着鱼蛋的签,故意恶狠狠地道。
颜卉嘴巴微张,心想这你看得到?
她不过是非常轻微地、委婉地用一个眼神表达了她对一高沈焰输了游戏的鄙视,就被沈焰抓到了。
颜卉刚要狡辩,沈焰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似的,无情戳破她,“我看见了啊,颜卉你刚刚那什么眼神。”
颜卉:“......”
沈焰勾唇,女孩儿一脸吃瘪的神情似乎让他心情很爽。
颜卉以为沈焰只是抢走她的鱼蛋吓唬她而已,没想到直到散场了他也没把鱼蛋还给她,还打算自己吃掉。
颜卉正要出声提醒他,“那是我签子。”时,沈焰已经咬掉了鱼蛋,敷衍式得嚼了两下,“筐”一声把盒子扔垃圾桶,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反正沈焰也没咬到那跟签子,颜卉就没矫情地提出来了,另她跟不爽的是,我是手机没电了才没等你的,你现在吃了我最后一颗鱼蛋有意思吗!!!
啧。
又炸了。
今天怎么这么容易炸呢。
沈焰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总觉得就那样一个暗暗不爽咬牙切齿的炸毛表情也比今天在马路红灯前看到她时那面无表情的恐怖得让人他莫名心慌的神情要赏心悦目得多。
“嗯,结论做得不错。”见差不多了,沈焰起身勾唇,“回家吧。”
网吧前,看着徐浩明和王嘉旭他们的背影越拉越长,颜卉转身发现倚着电线杆的沈焰双手抱胸,眸子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黑夜里,沈焰的眸光清冷而富有侵略性的,仿佛能透过表象看穿一切,十分让人忌惮。
他就那么倚在那,神情慵懒 ,调侃式的语气,唤她一声师父,接着人以一种吊儿郎当的谈笑口吻说,“你今天站马路边上我以为你要自寻短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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