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想当山大王长仪裴锦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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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久风寒

古言7.8万字连载中2020-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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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想当山大王》是沐久风寒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土匪头子裴锦在第一次见到小公主长仪的时候,手里匕首刀子落在地上清脆一声响,开始了他的装逼之路,他心悦公主,却又担心她嫌他,努力装作良家好儿郎的样子,殊不知长仪小公主内里却是个想当山大王的角色....展开全文

《夫人她想当山大王》是沐久风寒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土匪头子裴锦在第一次见到小公主长仪的时候,手里匕首刀子落在地上清脆一声响,开始了他的装逼之路,他心悦公主,却又担心她嫌他,努力装作良家好儿郎的样子,殊不知长仪小公主内里却是个想当山大王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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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依依将长仪扶到了后厨,唬得众人吓了一跳,知晓了没事之后才略放了心。

  苑柳吩咐门角靠着的一个丫鬟打了热水来,自己与长仪洗了手,边洗边哭,方才自家主子险些便叫那等恶心的人占了便宜去,想着就骇人。

  刘婶知晓这山里的情况,冷笑了两声,“总有几个没嘴脸的,姑娘今日莫要回去了罢,我边上收拾一间与你歇着如何?”

  长仪应了,低眉瞧着铜盆里的水被染了红色,血腥气弥散开。裴锦不在,她也不敢回那间屋子,这里都是姑娘们,人要多些。

  柳依依回去之后也不怎么言语,兀自盯着灶台里的跳跃的火光发呆,柴火声音噼啪响,仿佛无甚知觉似的。众人都说她是给吓着了,言语上劝慰了些。

  苑柳替长仪将手洗净,确定血腥气去掉,方才用手巾擦了,恨此处没有熏香只得罢了。待要将铜盆里的水到了去时,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便来帮了忙。

  这姑娘想是底下村子里劫来的,穿着浅绿的衣裙,梳了油亮乌黑的辫子,下巴处尖尖的,一双眼睛看着人。

  那人借着接过铜盆的功夫将长仪认认真真看了,目光探寻,面上也没什么表情,惹得边上的苑柳还不痛快些。自家公主,也由得你乡野之人上下乱瞅着了?

  长仪的丫鬟们见着自家主子手洗净了,也没见得有受伤的地方,重新回到厨房里去帮忙了。苑柳先前挑时机说了长仪的吩咐,莫要泄露公主的身份,等着京里人过来救。

  都是宫里的,哪一个愿意留在这山里头?

  长仪在后厨待了一日,待到第二日晌午,裴锦就回来了。

  他劫些道士自然是轻松的,等人过来华阳山就用不得半日的功夫了。小道士不像兵卫,挣扎不了几下就由着人绑回来了,一处捆在了山脚下几间草屋子里,兄弟们守着的。禅音观要给贪官去送礼,带着好几个箱子,都给他们一处得了。这世道,本分人都没处吃饭到山上谋营生来了,贪官还是要寻着机会夜里敲门收税,白享受些香火钱。倒不如一道给了你裴锦爷爷?

  裴锦回来时去了屋里寻不得她,就即刻过来了。白袍子上沾了点血污灰土,不过不是他流的血。

  晌午的阳光暖人,长仪倚在门边出神,还是昨日那件桃粉色的襦裙,墨色长发娴静地垂在身后,面色淡然。

  他准备笑着走过去,在长仪转过视线来时想到什么又即刻跑开了。

  险些忘了自己衣裳都不曾换,沐浴都不曾的!

  长仪:所以我刚刚看见什么白影子一晃而过了??!

  裴锦简单沐浴了一番,换了干净衣裳又立刻赶过来了。瑶儿还是站在檐下出神,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心里又烫又软。

  长仪也注意到他过来了,少年人白袍子干净,桃花眼明亮,干净澄澈地对自己笑着,俊朗的五官带着暖意,鼻尖一颗淡痣在阳光下显得可爱。

  “瑶儿。”裴锦心里想她想得厉害,却不敢顺从心意将她抱入怀里,只是小心到檐下与她一处站了,眨着眼睛看她。

  长仪也对她笑了,唇角轻勾,眼角带笑。其实她也有点想他的,尤其是昨日遇到那样的事,越发觉得他不在时危险许多。

  想到昨日那件事,长仪眸色深了深,将计拉着裴锦月白的袖子角红了眼睛,“郎君~”

  裴锦给她叫的即刻心里软了,慌忙低下头来小声哄着,清润的声音跟这山里的风一般温柔着,“瑶儿怎么了,可是被人欺负了?”

  长仪点头,一双杏眼里都蒙了水雾气,细着嗓音应了一声,“他欲辱我,被我拿匕首刺了,吓得我昨日都不曾回去。”

  “是谁?”少年人的瞳孔紧了紧,眼眸里闪现过一丝杀意,怕吓着她声音还是轻柔的。

  “如今哪个留在山上的还带了伤,就是谁了。”长仪揪他袖子的动作更厉害了,还轻轻摇了摇。

  不止带了伤,准确来说,是带了很多伤。

  裴锦低头看了一眼葱白指尖揪着自己袖子角晃着的样子,心下也跟着她动作摇曳了几分,嗓音暗哑,“瑶儿莫怕,我定然给他扔下山去。”

  他打算直接要了那人的命的,不过怕瑶儿觉得自己狠毒,就哄她说扔下山去。

  长仪在心里想,你都回来了我怕什么……不过自然是顺着他笑了,唇角轻勾起一点弧度,抬眼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来,只顾着轻晃晃地摇他袖子。

  她这两日悟得一个道理,只要自己撒娇些,这个人就极少有不顺着的。虽说许多年不曾撒娇了,而今就着形势温习温习还是可以的。

  ……

  当夜的夜色浓厚了许多,躺在长仪床榻边上的少年人默默等着女孩儿睡过去。

  辰星在山林间闪烁着,夜风透过半开的窗儿拂进来,轻轻浅浅的呼吸间带了白檀香气,长仪睡得熟了。

  裴锦就睁了眼,起身看着床榻上女孩儿,一双桃花眼在暗夜里明亮又温柔。

  她睡时乖巧又可爱,墨色长发柔柔地散在边上,鼻尖小巧精致,微张的樱桃口能诱得人气息都要乱上几分。

  少年抬手,不敢拿粗粝的指尖碰她,换了手背在她脸颊上拂过,片刻间细腻柔软的触感比这夜色还要缠绵些。

  裴锦掀开被褥起身,替她将木窗合了,方才穿衣出门。

  ……

  苏大壮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在想,他招惹了裴锦的娘子,裴锦会不会回来之后打击报复,故此翻来覆去纠结了会,牵连着伤口都疼了好些。那小娘子下手重,真是瞧不出来的狠,和裴锦小儿一个样的。

  他白日里想了很多,甚至有些惧怕的,思索着要不要收拾着包袱布就这么逃下山去。不过转念一想,不就是个女人么?他裴锦就是宠爱些,自己又没碰到,还给平白戳了几刀,当是能被放过去。

  这么一纠结到点灯时分,裴锦已经回来许久了,还不曾过来,自然将心放下来了,顺着就睡死过去。果真是个娘们儿,不当回事的。

  故此,夜半被白衣裳的少年人冷着眼睛掐醒的时候,他是惊恐又恐惧的。

  裴锦没给他机会喊叫,苏大壮睁眼看见来人,面上刚出现表情时,就被他了结了。

  夜里林间鸟虫多叫了几声,少年人身姿挺拔俊朗,白色衣袍在风里像栀子花似的颤了颤。桦树林后头山泉里被一个人洗了手,清凉的流水从粗粝的指尖穿过,那人俊朗的眉眼倒映在泉水里,鼻梁右边一颗淡痣都带着冷意。另外,它作为一汪无辜的山泉,还被吐了口口水……

  ……

  苏大壮的死第二天就传出来了,据说被人掐死在床上,眼睛睁得很大,死状很难看。

  有人过来报信的时候裴锦正在屋里陪着长仪吃午食,他照例是捧着脸对她眨眼睛等她吃完,中间换过姿势给她倒水喝。瑶儿吃的还不是很多,他将硬硬的胡饼在鸡汤里泡软了,夹到她碗碟里,防止吃着噎得慌。

  来的兄弟在外头敲门,裴锦让他在外面等着莫要进来。

  敲门的那个听见里面娇软的一声“烫”,就想歪了,在外面咧嘴笑了一会,默默耐心等待裴老大穿好裤子系腰带。裴老大开窍了,朗朗乾坤的,就在做那档子事。

  长仪被鸡汤烫了口,下意识地抱怨了一小声。裴锦立刻就内疚了,手忙脚乱地揪了揪头发,默默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脑子,慌忙用勺子散了散热气,哄着“放凉会再喝”。然后才站起来理了理白袍衣襟角去应门,只开了一小缝,自己出去挡住来人想往里看的视线,冷漠地将门缝合上,挑眉不善地开口问,“什么事?”

  这些兄弟长得丑,又是没个礼数的,容易吓到瑶儿。

  “苏大壮死在屋里了。”那人也有些意外,压低了声音凑到裴锦耳边,“昨日平白受了伤回来,问他怎么弄的也不说,夜里就被人掐死在榻上了。”

  裴锦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来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嗯,我知道了。”

  他素日这样子惯了,报信的兄弟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憨气地挠挠后脑勺,“现在雷叔在吵,说是自家山上的兄弟,无故地去了,定要为人做主,砍了那个伤人命的。”

  裴锦无所谓,“那就给他做主,查查就是了。”

  “老大亲自查吗?”报信的哥们目露崇拜,裴老大在京里混过,是个顶聪明的人。

  “不,教给徐先生查。”

  “啊?”来人不懂。

  裴锦就笑了,眼角轻勾,眸色冰冷,“我来查,雷叔还是会有的闹的。只有徐先生查了,他才是会信的。”

  “那苏大壮埋了哪处?”报信的兄弟问了个关心的问题,坦白说他自己一直看不惯那个人糟蹋姑娘的死德行,心里也有些讨厌。

  “问徐先生,徐先生想埋哪就埋哪。”

  与此同时,正在闲适地靠着树摇折扇的某人浑身上下都没来由得抖了抖,打了个凉凉的喷嚏……

  裴锦吩咐完回来的时候长仪正在喝鸡汤,玉白指尖勾了勺箸往嘴里送,尾指微翘,待将一口汤咽下去时才轻轻启了唇问道,“郎君怎么了?”

  “无事,跑了一个人下山去,叫人去追了。”裴锦故意皱鼻子无害地对她笑,惹得瑶儿也笑了方才眨眨大眼睛给她递过去手帕擦嘴。

  山上死了个人,说出来瑶儿许是会担惊受怕。

  长仪听他说跑下去一个也不意外,心里猜测是昨日给自己刺伤的那个,怕裴锦揍,跑下山去的,也省的被赶下去了。她想不到裴锦是会要那个人命的。

  “昨日郎君带了很多观里的道士回来吗?”长仪那绢帕擦了擦嘴,看到裴锦就着她喝过的勺子喝她剩下的鸡汤,略微红了脸。

  裴锦没注意这些,只觉得今日鸡汤比往常都甜了许多,舌尖舔舔勺箸,含糊地“嗯”了一声。

  那些小道士们软的很,他没要他们命,带回来随意扔了屋子里。

  长仪不说话了,低下头绞着衣带在心里默默思量。

  不知他会不会放了那些小道士离山,自己手里有裴锦给的草图,不过尚且不知道哪处设了放哨。还有柳依依,是可以跟着他们走的。

  但是长仪不曾想到,柳依依那圆脸喜庆的丫头,先一步闯了小道士在的屋子,还被巡哨的人给逮住了。

  倒是小看了这圆脸姑娘,原是个这般胆大的。

  ……

  彼时巡哨的兄弟将嫩黄衣裙的小姑娘揪到裴锦跟前按在地上叫她跪下,“老大,这个人鬼祟得很。”

  劫了道士的箱子还不曾分,这个人就在关着道士的屋子边上转着,还想扒窗户往里头瞧。

  裴锦无所谓,准备随意打发将她扔下山的时候,看到那张惧怕的圆脸有点眼熟,在心里回想了许久,才确认了是那日瑶儿专门挑着要伺候沐浴的。

  话到嘴边,裴锦老大临时改了主意,单腿屈膝坐在虎皮椅子上,没啥感情地抬手指了指,“先放着,我晚些时候带去送给瑶姑娘处置。”

  兄弟们便应了,徐远安在边上一面清点箱子里的东西一面心里啧啧啧,看看裴锦这小儿,还有人样吗?

  “那狗官也贪得很,玩意多的很,道士的钱都不放过,这些够兄弟们吃着一年的了。”徐远安清点完盖了最后一个木箱,合着纸扇在箱面上点了点。

  裴锦勾着右唇笑了一瞬,桃花眼微眯,周身都点上了几分寒意,“就怕他早晚有一天撑死。”说完站起来认真抖抖衣袖,观察了一下今日自己月白袍子中间可有褶子,接着问了一句,“清点完了?”

  “嗯,清点完了,明日就能分了。”徐远安在纸上记好条目,抄了两份,拿起纸来将墨迹吹干。

  裴锦将他书写好的其中一份条目卷了塞进袖子里,招手让跪在墙角发抖的柳依依跟着,头也不回准备往外走。

  “天还没黑呢!你就不能再忍忍!!!”徐远安在后面扭曲着一张帅脸跟他恶狠狠地质问。

  裴锦好心情地回他一句,“谁规定回去陪瑶儿要等到天黑了?”

  ……

  长仪下午读了些书,望着窗外出神了会,又由着苑柳陪着用了些茶,日影子竟就走得快些。

  “莲心还不曾找到这里么?”苑柳又讲茶盏子里倒了一些。

  长仪将手中的粗瓷茶盏转了转,“应当是快了。”

  裴锦不在怕时她闷着,会叫苑柳来陪她,等到自己回来时也不明着赶苑柳走,就冷冷地看她一眼,桃花眼里凶狠意思明显。如此这般,苑柳只得自己去了。当然,这些小动作都是避开长仪来的,对着瑶儿时他就又单纯无害地笑了,还揪头发,一小缕一小缕地揪。

  苑柳将长仪将箱里的几本赋言翻出来,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叹口气收了动作准备出去。她本来不怕事的,不过给他那般多看几眼容易梦魇着。

  苑柳前脚刚出去,裴锦便来了,一双桃花眼里都是欢喜,进门就是,“瑶儿,我给你带了个人。”

  长仪手里看到他后面跟着一个嫩黄的衣裙的姑娘,也不想仔细看了,手里的茶盏兀得一声滚到地上,瞬间就红了眼。

  裴锦慌了,即刻跑过来半跪在她边上捧了她嫩白的手查看,“可是烫到哪处了?”

  长仪将手从他手里冷地抽出来,别过脸去看矮案上的花枝,“不要你管。”

  当年她阿耶也是这样对阿娘说的,我给你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人就是洛贵妃,后来气得阿娘就卧了榻。

  如今这田舍郎也要来这出吗?长仪心里酸得很,又酸又气,本宫是公主,凭什么要为你这田舍郎酸!

  裴锦哪里知晓瑶儿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难受地冒泡泡。瑶儿别过脸去不看他了,瑶儿也不知道烫了没有,刚刚自己都没看清。

  他身后的柳依依也有点奇怪,好好的仙女姐姐怎么了?自己方才一路上跟着裴老大有些惧怕,如今看着这个仙女姐姐就不怕了,圆圆的脸笑起来堆了两个酒窝,“仙女姐姐你怎么了,烫着手了吗?”

  裴锦无措地看着她别过去的脸,声音软了千倍万倍来哄她,“这丫头惹了事,我本是想赶下山去罢了。瞧着你那日似是喜欢,特地带回来问你,你若是喜欢,就不赶走了,再扔回后厨好不好?”

  长仪心里气着,却听了裴锦在他耳边的解释,转过脸来看清是柳依依,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他。这个人,是将她带回来给自己处置来了,不是带回来暖榻子的。

  “瑶儿你烫着了吗?手疼不疼?”裴锦看她转脸来笑了,慌忙要去看她的手。

  长仪知晓自己误会了,又气又羞,本宫为甚要和这个田舍郎置这么大的气?也不许他看自己的手,将素白十指绕到身后,脸都红了红。

  方才那茶盏里的茶水是温热的,不曾烫着手。

  她不给看裴锦越发怕她烫着了要看,站起来整个人笼罩下来,捉了她藏在身后的手,没管她挣扎,待看清了一双细嫩柔夷半点红的也没有时放了心。接着意识到自己将瑶儿搂在了怀里,温香软玉贴了胸腔,檀香气绕了自己一身,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鼻尖都跟着烫了几分。

  他有两天,都没有抱过瑶儿了。

  “放开。”长仪红着脸小声说了一句,要将手从他手里挣扎开。

  这次倒是好挣扎了,裴锦松了手,眨着眼睛对她笑,还有些羞羞怯怯的小软糯,“瑶儿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白占了便宜,在这里羞怯什么!

  粗瓷茶盏不曾摔碎,被柳依依捡起来抱怀里用衣裳擦了擦,重新放回案桌上。

  长仪注意到她,叫了过来,“你犯了什么事?”

  这时候长仪坐在圆角矮凳上,裴锦松了她就顺势蹲在她边上捧着脸,头向她肩膀处微微侧了侧,欲蹭没敢蹭。

  柳依依一张圆脸憋红了,绞着袖子口跪下了,“奴在禅音观有个相熟的友人,想去看看他在不在里面。”

  长仪闻言点点头,这话不假,是自己让她去的,只是她去的也太急切了些。

  “即是相熟,你去看看也不防的。”长仪说话时搭在衣裙上的指尖轻轻颤了颤,细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来。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忤逆到他。

  纵使是这两日裴锦顺着自己到不行,却终究是占山为王的山匪。

  “瑶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裴锦弯眼月牙似的笑了,“许你进去看看相熟的人在不在。”

  那些道士他没打算要他们的命。先放两天,到时候让远安决定怎么处置。

  “且起来吧,莫要跪着了。”

  柳依依一边心里喜着神仙姐姐温柔漂亮又怜惜人,一边突然发现裴老大投过来的极度冷漠的眼神,惊恐了片刻,自觉推门出去了。

  “瑶儿可有喜欢的”裴锦看她出去了,将自己袖子里的条目拿出来与长仪看,唇角也笑的弯弯。他近来将这个笑练得很好,面色转换十分自然。

  长仪接过来看了,纸上字迹苍劲有力,如孤松瘦石一般,墨色间透着嶙峋寒霜意,与壁上挂着的石涧图风骨相似。想不到这山上竟藏着这般好字,就是朝里的学士也写不出来。

  待心中叹了句好字,方才看那条目。不过是记了写古玩俗物,大梁的嫡公主什么样的没见过,自觉比起来不如手里这字珍贵些。

  长仪刚想说“无甚喜欢的”,低头刚好对上裴锦亮亮的桃花眸,心里紧了紧,随手指了两样,“喜欢这两个。”

  裴锦凑过去看,预备在心里默默记下。未曾束好的墨发斜到她裙摆上,绸缎一般柔柔划过,瀑布过崖峰。偏生那个还不知,歪着头认真看着记的那两样东西,指尖勾了一缕。

  之前还未能察觉,他头发也生的这般美,比女人的都好看些。

  “明日帮郎君束发如何”长仪目光在自己裙摆上停留片刻,又淡淡转开。

  可惜这样好的头发遇不得一个会打理的良人,就这么随意的束着,还经常不能束好,每日都能溜下几缕出来给他揪着,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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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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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嘻嘻来支持阿绪啦??

  • 智能火网友

    再次作死开新坑冲冲冲。

  • 智能火网友

    主角,好有代入感,快点更新

  • 智能火网友

    抱歉,答应的爆更不到了,因为不小心删了,恢复不了以前的号。

  • 智能火网友

    扑到大大~

  • 智能火网友

    轩总你的合约来了,请签证一下.

  • 智能火网友

    我来占个一楼

  • 智能火网友

    嘤小姐姐加油

  • 智能火网友

    看我花里胡哨的封面怎么样?

  • 智能火网友

    因为是先写的正文再写的人物介绍所以一不小心就发反了对不起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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