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姚殊林桡的小说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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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檀月

穿越8.2万字连载中2019-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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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人公分别是姚殊林桡的小说《穿书后我成了三个反派的娘》开门见山、硬语盘空,这部作品的原创作者是“檀月”,文章精彩章节是:姚殊因为飞机失事而穿越到一本小说里,不是纯洁女主,也不是恶毒女配,而是三个反派的小气亲妈,为了将反派扭正,她真是任重道远,偏偏原是男主的林桡还要凑热闹,这一场鸡飞狗跳,真是够了!展开全文

男女主人公分别是姚殊林桡的小说《穿书后我成了三个反派的娘》开门见山、硬语盘空,这部作品的原创作者是“檀月”,文章精彩章节是:姚殊因为飞机失事而穿越到一本小说里,不是纯洁女主,也不是恶毒女配,而是三个反派的小气亲妈,为了将反派扭正,她真是任重道远,偏偏原是男主的林桡还要凑热闹,这一场鸡飞狗跳,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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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一件风波,正月十五一过,姚殊便着手在姚家村找闲置的院子,打算带着三个孩子搬出去住了。

  没几天,她便看好了一处村东的院子。

  小院不大,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主屋和厢房之外,还有一个小小的柴房,可以放些杂物。

  农家的院子不贵,加上姚父在村里的威信,姚殊只用了二十两银子,便把整个小院买了下来。

  她提前与姚父姚母打好了招呼,虽然老人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拗不过女儿的坚持。

  “阿爹阿娘,你们放心吧,只是搬出去住,又不是不回来了。”

  姚母心里不是滋味,只抱怨道:“年都没过完,你急着搬做什么!”

  姚殊只好赔笑着哄老人家:“这些天闲着也是闲着,先把东西收拾过去,若是有什么遗漏的,还要阿娘帮着掌眼呢!”

  姚父在一旁剥花生,一言不发。

  “她爹,你倒是说句话啊!”姚母把手里的针线一放,不满道:“阿殊说的院子怎么样?你去看过没有?”

  “不错。”

  姚母见他锯了嘴的葫芦一般,不由得冒起一股无名火,只数落道:“你亲女儿要住的地方!不是旁人!三个孩子那么小,万一房子冷了、潮了,搬过去生病怎么办?厨房呢?灶台能不能用?炕能烧热吗?”

  这一通发问让姚父有点懵,他只道:“房子是小雷他表叔的,能有什么问题?”

  姚殊见姚母的火气都要冒上来了,连忙道:“阿娘,阿娘,您先喝口水。那房子大哥里里外外带着我一起看过了,不冷也不潮,都没有问题的。阿爹也跟姚雷表叔说好了,我只管搬些行李过去,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

  姚母叹了一口气,又怀疑道:“当真处处都好?”

  姚殊只好笑着宽慰:“您放心吧。小雷哥表叔年后搬去了镇上,这才把房子空出来,年前才住了人,能有什么问题?再说了,若是有什么地方不好,这不是还有阿爹和阿娘,还有两位哥哥么。到时候不足之处,改改也便好了。”

  姚母这才勉强点头。

  到了搬家那日,又是一番折腾。

  不光姚家里里外外都帮着姚殊抬东西,就连姚雷也专程赶去了姚殊的新家,送了两把新打的小凳子,还有一个炕上摆的小桌子。

  姚殊见那桌子凳子做的都很用心,便要给钱,却被姚雷严词拒绝了。

  “阿殊妹子!你这就太见外了!这房子本来就是我表叔用不了的,你既然花不少银钱买下来了,这里里外外需要的东西,便只管对我说。”

  姚殊哭笑不得:“小雷哥,你表叔是你表叔,你是你,想来这些桌椅也花了你不少工夫……”

  姚雷只一味摆手:“哪里哪里,不值几个钱!”

  姚殊没有理会他的推辞,反而强塞着把银钱塞给了姚雷。

  青年手上攥着装铜钱的小荷包,仿佛柔软的布料上还带着姚殊手指的温度。

  他有些不自在,强压着心里的异样收下了。

  第一日搬新家,在姚母和两个嫂嫂的布置下,屋里处处妥帖,分毫看不出是才搬进来的样子。

  姚峰和姚晁又检查了门窗等处,见没有问题了,姚父和姚母便带着众人回家去了。

  搬家虽然很累,可姚殊和孩子们都十分兴奋——他们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晚上姚殊炒了两个小菜,饭后阿志和阿思又帮着收拾碗筷,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

  忙忙碌碌了一天,姚殊哄睡了三宝,坐在油灯下与两个孩子谈心。

  “阿志和阿思是喜欢咱们的新家,还是喜欢姥姥姥爷家?”

  母亲的声音在昏黄的油灯下显得异常温柔,在这一刻,仿佛是孩子们的整个世界。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喜欢新家!”

  姚殊笑了笑,温声道:“虽然我们搬了家,可姥姥姥爷依旧和牵挂大宝和二宝,咱们日后要经常回姥姥家,可以吗?”

  阿志和阿思都点了点头:“舅舅们也说了,让我们常回去呢!”

  小姑娘懵懵懂懂,明亮的眼睛带着些浅浅的困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姚殊瞧见女儿迷迷糊糊的可爱模样,不由笑道:“好了,今日忙了这么久,咱们也睡吧!”

  一家四口就这么在新家安顿了下来。

  姚殊习惯了晚上三宝每隔一段时间醒来一回,给他喂奶、换尿布。

  早上她便晚起一会儿,懂事的大宝和二宝在她睡醒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早饭;中午和晚上,则由姚殊来做饭,两个孩子帮着照顾弟弟。

  日子倒也过得温馨平淡。

  只是才出正月不久,一日姚殊把孩子们带回娘家,自己去镇上布庄处理事情时,隔壁林家村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早春万物复苏的时节,村里的农户都开始照顾休养了一个冬天的土地,只等着开春回暖之后施肥播种。

  这原是最普通不过的一日,清晨时分,林家村的庄稼老把式林带忠扛着锄头,领着家里的大儿子去了地里。

  因着土地刚刚解冻,最是需要一把力气,来松土施肥。

  两父子从大早上一直忙到日头高挂,这才坐在田坎上喝口水、歇一歇。

  才刚坐稳,却听见从村口的方向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林带忠的儿子诧异道:“这不年不节的,怕不是有什么急信,竟还有人骑马?”

  话音才落,便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村口。

  来人骑着一匹红棕色骏马,虽着戎装,打扮却不似寻常军士,远远瞧着,便有从战场上带下来的铁血气势,严穆而肃杀。

  寻常农家人,这辈子都未见过有如此气势的人。

  林带忠父子还想凑近了看,那人却径直往村西策马而去,一路上引起不少围观。

  “这也太气派了吧……瞧着是个将军呢!”

  见儿子张大了嘴,一脸羡慕的模样,林带忠没好气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若是真的当了兵,别说骑马了,就是逃命也不如别人快!赶紧干活!”

  林家村不光地里干活的汉子们看见了疾驰而去的骏马,就连村里的孩子们,也都听见动静纷纷跑出家门来看。

  只见那人一路疾驰,到了一户大院子前,才停驻下马。

  院门没关,早有听见动静的妇人出门来看——那妇人正是姚殊曾经的妯娌,周氏。

  周氏瞧见这高头大马停在了自家门前,先是一愣,旋即把目光锁定在了来人脸上,停顿了几息后,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鬼!鬼啊——”

  林桡蹙眉,深眸划过一丝隐蔽的厌恶。

  还没等他开口,周氏婆母王氏刻薄的声音便从院子里响起,她脚步急促,想来也听到了声音,便出来瞧。

  “嚷嚷什么!大晌午的,饭也不做!等着老娘伺候你们一个个的?!”

  老妇人身影才出现在门前,便对着儿媳妇骂道:“饭吃多了,一身牛力气没处使?!”

  周氏脸还白着,哆哆嗦嗦往外面一指,说不出话来。

  王氏瞧见了来人,第一反应却是皱眉:“老大?你怎么回来了?”

  年轻的将军剑眉星目,目若寒星,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让人瞧了却忍不住呼吸一窒,连话也不敢大声说。

  林桡见母亲问起,沉声道:“仗打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许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脸上还挂着未愈的伤痕,斜斜插进鬓角,却不失风采。

  王氏向来与大儿子不亲近,见他归家,也没有半分喜意,反而撇嘴道:“嗤——跟你那人嫌狗厌的媳妇一样,都是命硬的,死不了!”

  对于王氏刻薄的态度,林桡心里没有半分意外,且他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听见王氏说起姚殊,就是内敛,深眸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让人捉摸不透喜怒,沉声问:“我媳妇呢?”

  说起姚殊,王氏的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

  自从年前在镇上撞见姚殊和姚峰,他们林家整个年都没有过好。

  先是接连几天,但凡林家人出门,总会有村里其他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紧接着,大年三十那一天,里正还专门跑了林家一趟,警告王氏不要做的太出格,若是林家村真的出了逼死儿媳妇的事,他里正也不好做。

  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

  上午里正才从林家出来,下午村里的指指点点就开始愈发肆无忌惮,坐实了王氏“不慈”这个名声不说,众人说起姚殊,都是赞不绝口,可把王氏气了个倒仰。

  又有人村里老人警告周氏:“莫要看人家孤儿寡母便肆意欺负!保不齐哪天林大郎瞧不下去了,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们算账!那可是上过战场的鬼魂,勾勾手指就能把你小命给索了去!”

  周氏疑神疑鬼了半个月,乍一见林桡真的回来了,只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王氏憋火了这么多天,又只能窝里横,对林桡尖声道:“咱们家池浅,容不下大王八!姚大小姐是富贵的命,寻常人家怎么养得起?!我不就说了她几句?闹得沸沸扬扬,满村都是说她如何如何孝顺……她孝顺到了狗肚子里?!”

  林桡面上不显分毫,握着缰绳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了,“我媳妇呢?”

  林桡又问了一遍。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薄唇微抿,眼神里透出刻骨的冷。

  周氏硬生生打了一个哆嗦。

  王氏气焰矮了下去,语气生硬道:“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

  林桡问到答案,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翻身上马离开了林家村。

  待他走了之后,周氏才感受到了阳光的温度,原本僵硬的四肢里血液重新开始缓缓流动。

  半晌后,周氏才喃喃地问:“大哥……是不是哪里不太一样了?”

  在王氏看来,没什么不一样吗,吩咐道:“赶紧做事。”

  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走去。

  她得问问小儿子中午想吃什么。

  林桡策马离开林家村,不多时,便到了姚家的门口。

  他脸上神色如常,心中却不由忐忑起来——

  已有一年时间未见妻儿的面,更何况他从军前,媳妇刚刚又怀了一个,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如今孩子可还康健?

  姚家院子。

  姚二郎正蹲在院门前苦练自己的画图技术。

  他大老远便听见哒哒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阿爹骑马回来了,便故意装没听到,只等着姚晁把他突然拎上马。

  没曾想马蹄声顿住了,他抬头一看,竟是个陌生的面孔。

  “将军!大将军!”

  瞧见那人的装束,姚二郎愣了一愣,继而有些激动,扯着嗓子朝院里喊,“有个大将军来咱们家啦!”

  他见那将军拉着缰绳坐在马上,腰背挺得直直的,逆光的脸看不清神色,莫名有些压迫感,姚二郎有些不敢抬头看对方,直到那人问:“孩子,你家里的大人们都在家么?”

  姚二郎一个哆嗦,后颈胳膊上瞬间炸起了一股麻意,胳膊上发起了鸡皮疙瘩。

  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当他听到声音与马上之人抬头对视时,让他莫名觉得觉得害怕。

  “在家,在家!”

  姚二郎迅速回神,既新奇、又兴奋,见来人下了马,便领着他进家,热情介绍道:“大将军,除了我爹,都在家呢!”

  林桡把马栓在了门前,随姚二郎进了姚家。

  姚二郎那一嗓子,整个姚家都听见了。

  三个孩子原是在书房练字的。

  姚二郎最是厌烦读书,便寻了个借口偷偷溜了出去,这才第一个撞见林桡。

  此时姚大郎一把丢掉手上练字的毛笔,便要跑出去凑热闹。

  被监督他写字的父亲瞪了一眼,一旁的林志和林思也想把毛笔扔下,见大舅的反应,只好握着笔,继续写字。

  姚大嫂和姚二嫂在正房,随姚母缝缝补补,听到二孙子的喊声,同时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姚父一个人窝在炕上,一边摇晃着摇篮,一边闭目养神,听到二孙子的话语,睁眼起身,诧异挑眉。

  三宝觉深,打雷都吵不醒他,在摇篮里安安稳稳地睡着。。

  姚母见姚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只好放下手中的衣物,对两个儿媳妇道:“我出去瞧瞧。”

  姚二嫂现在只要听到自家儿子嚷嚷,就脑壳疼,不由嘟囔着对大嫂抱怨:“二郎不是在念书?怎得又溜了出去!”

  哎,让熊孩子安稳的读个书怎么就这么困难呢!

  另一边。

  姚母刚出正屋门,就见大儿子也从侧屋的书房走出来。

  两人狐疑的对视一眼,又听姚二郎喊话,循声看去,就见熊孩子带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进了院子——

  来人目若寒星,英气逼人,年纪不大,看上去却沉稳得很。

  姚母定睛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熟,可一时实在想不起来,便悄悄与大儿子道:“这是巡捕府上的?莫不是来寻阿晁的……”

  话音未落,却听见一声兴奋的尖叫:“阿爹!”

  只见小阿志从书房冲了出来,像弹球一般,一把扑在了来人怀里,随即被身形高大的男人抱了起来。

  他不住地嚷着:“阿爹!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没死!”

  兴奋着兴奋着,阿志突然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我就知道!哇!阿爹,你怎么才回来!”

  林桡单手轻而易举地把阿志搂在怀中,另一只手给他擦着泪,上前两步,恭敬向姚母行礼道:“岳母。”

  又冲姚峰点了点头:“大哥。”

  姚母瞧着林桡与小阿志相似的轮廓,反应了过来,她扭头看看姚峰,又看看林桡,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林桡回来了!”

  “她爹!阿娟、阿薇!快出来,咱们姑爷回来了!”

  原本是在大家眼里死得透透的人,如今活生生站在眼前,不可思议的同时,姚母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一边又喊姚峰,“阿峰!快去镇上把阿殊接回来啊!”

  姚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姚父和姚家两个嫂嫂闻言立刻出来迎,就连几个小的,也都从书房里冒了出来,站在一边好奇地打量来人。

  姚母眼里满是欣喜,兴奋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林桡向姚父和两个嫂子都见了礼,对姚父点头道:“匆忙赶回,未来得及给岳父岳母备礼。”

  姚父笑呵呵地招呼:“咱们一家人,讲究那个做什么!快进屋,进屋!今晚咱们爷几个好好喝上几杯!”

  众人迎着林桡,往屋里走去。

  见姚峰要去套车了,姚父中气十足地喊他:“阿峰!别忘了也把阿晁带回来——”

  “知道了!姑爷归家,阿晁指不定今晚要喝成什么样子呢!”

  姚峰脚步轻快,笑意十足地往外走去。

  阿志在父亲怀里哭得直打嗝,林桡也不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把他的小脸靠在了自己的脸上,男人深邃目光中满满的心疼。

  林桡原本冷硬的面部线条,慢慢柔和了下来,终于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别哭了。”

  小阿思站在一边,轻声地喊:“哥哥……”

  她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样哭……暗想:抱着哥哥的人,是阿爹吗?

  小丫头白生生的脸上透着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抱着哥哥的男人。

  林桡从女儿的脸上,看到了几分妻子的模子……

  这一年独自带着孩子,她还好吗?

  就这样音信全无走了一年,也不知她会如何怨自己……

  “阿思,过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温柔,生怕吓到小丫头,补了句:“到阿爹这里来。”

  阿思见哥哥点头,才走过去,下一秒,就被林桡用另一只胳膊抱了起来。

  被抱起的瞬间,阿思最终确定,这个男人就是父亲,往日里她也经常被他抱在怀里。

  父亲的怀抱与母亲是不同的。

  阿娘一直都是要用两个胳膊才抱得起自己,而阿爹却能同时抱自己和哥哥两个——

  虽然不如阿娘的柔软,却让小阿思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看着满脸是泪的哥哥,笑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给他擦眼泪:“哥哥羞羞。”

  林志和林思相互挨着,都笑了。

  众人进了屋,林桡并没有把两个孩子放下,仿佛抱不够一般,就连坐着也要放在腿上抱着。

  姚母坐在对面仔细瞧了几秒,浅笑,对两个儿媳妇道:“我一直说二宝长得像娘,大宝却跟阿殊不怎么像。如今这么一瞧,竟是同他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

  姚大嫂也点头道:“日后同姑爷一样,长得高大些才好呢!”

  姚二嫂只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想:妹子是不是要跟着姑爷回娘家,那林家,可不是好去处啊。

  一边。

  姚大郎和姚二郎正在一边窃窃私语,大郎对二郎小声道:“这个看上去跟阎罗王一样凶的,是咱们的姑父啊?”

  姚二郎不满地打断他:“什么阎罗王一样凶,哪里凶了!明明是气派!再说了,你见过阎罗王?”

  二人鲜少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今日却为着头一次见面的姑父争论不休。

  姚大郎方才在院里就细细打量了姑父——

  他穿得不多,单薄的春衫下有力的胳膊毫不费力便能抱起自家表弟和表妹。

  又想想阿志过年吃得多,个头也窜了不少,如今已经赶上他的体重。

  姚大郎沉默了。

  这人是得有多壮啊?

  姚二郎听见大伯母的话,赶忙在一旁插嘴道:“我也要像姑父一样,长那么高!那么有力气!”

  姚二嫂看着儿子那张小脸就想起姚晁,不由揪了揪二郎的耳朵,又轻轻给他脑瓜上弹了一弹,嘟囔道:“那可要看你自己的爹了!”

  一想到自己父亲书生一样的体格,姚二郎傻眼了。

  姚大嫂看了一眼弟媳,扭头安慰小的:“你姑父这是练出来的……二郎多多吃饭,日后也会这么有力气!”

  可,想到文质彬彬的二弟,嗯,怎么安慰都觉得别扭。

  众人言笑宴宴,只等姚峰将二弟和妹妹接回家了。

  林桡在姚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更让他觉得受宠若惊——

  姚父姚母自然不必说,他们不求女婿有多大的本事,只要平平安安地回来,自己的女儿便不是寡.妇,孩子们也有了爹。

  阿志和阿思则是满心欢喜地依偎在父亲怀里,旁的事情一概入不了他们的眼睛。

  姚家两个嫂嫂替小姑子高兴,就连大郎二郎两个小的,也都新奇又好奇地打量姑父,想凑上去说话,却又不太敢。

  姚母逮着林桡问了半天,全是些军营里吃得好不好、夜里休息的如何,边关苦不苦、在外想不想家这些家常。

  姚父和姚家两个嫂嫂也时时在边上问两句,都是些关心的话。

  林桡一直话不多,只是姚母问的,他也都一一答了。

  他向来是冷淡的性子,自小在家没少被嫌弃。

  可如今在姚殊家里,却有人像真正的家人一般关心着他,心里也是很复杂。

  “阿娘说了,她觉得阿爹一直都在保护着我们!”

  阿志一双眸子亮的惊人,坐在林桡右腿上,扬起笑脸说,“阿娘果然没骗我们!”

  林桡心中一顿,心思不由往远处飘了飘。

  她果真会那么说?可她不是一直都不愿意理他么……

  说起了姚殊和孩子们,姚母又忍不住眼眶红了红,鼻头泛酸,“你媳妇现在也不住我们这里了,带着孩子单出来过,今日去了镇上。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如今自己在做着生意,容易么?”

  “都说你死在了边关,阿殊和孩子们的日子便不好过了。大宝那时候也记事了,你问问他便知道,当日林家是怎么对待他们娘几个的!”

  姚父在一旁劝道:“孩子好好地回来了,你倒还哭上了!他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别瞎操心了。”

  林桡听了姚母的话,不由蹙眉,看向了怀里的大儿子,第一次主动开口发问:“阿志,是怎么回事?”

  阿志过完年已经七岁了,他口齿伶俐、思路清晰,三言两语便把在林家受的委屈说了个清清楚楚:“阿爹走了以后,阿奶天天逼阿娘做活,不做便不让吃饱饭;阿娘怀着弟弟,不仅要做饭、收拾院子、喂猪,还要经常下地;阿娘若是做不好,阿奶就骂,还打阿娘……就连二宝也要每天割够一大筐猪草,才能吃饭。”

  小姑娘在父亲的另一边怀抱,点了点头:“嗯!阿奶总骂我们,每天都骂,每次见到都会骂。”

  林桡听着孩子们的话,不由得眼神发沉,心中慢慢升起一股暗火——

  朝廷不论是征兵抑或是徭役,都可以用钱来抵。

  可征兵的人到林家村时,家里因为林宏要给老师束脩,竟拿不出一分钱来。

  他当日点头入伍,条件是让家里照顾好自己的妻儿。

  没想到王氏竟是这样照顾他媳妇和孩子的!

  林桡与姚殊夫妻多年,两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他却十分了解自己的妻子——

  姚殊心高气傲,又被姚家娇养长大,哪里斗得过刻薄的王氏?

  这样想着,林桡再也无法忽视心中的愧疚。

  他抱着两个孩子,声音有些发哑:“是阿爹不好……阿爹日后守着你们,再不然你们受什么委屈。”

  阿思到底年纪还小,眼睛里是因父亲归来纯然的欣喜。

  阿志除了兴奋之外,心里还一直萦绕着一个念头,没有敢开口。

  阿爹回来了,那是不是,他们就不能住在自己的家里了?他不愿意回林家去!

  这么想着,阿志又抱紧了父亲的腰:“阿爹,我们能回自己家吗?我们的新家又大又干净,还特别暖和!”

  像是察觉到孩子的不安,林桡轻轻抬手,在一双儿女的头上安慰一般抚着。

  他低声应道:“等你们阿娘回来,咱们就回家。”

  姚母抹了抹眼泪,对姚父低声道:“都说阿桡这孩子性子冷,我们往日也只道他不喜与旁人接触,可你瞧瞧,到底是疼他媳妇和孩子的。”

  姚父点了点头:“我亲自见过的,自然差不了。只是那林家实在是……唉!”

  说起这桩婚事,姚父就大摇其头。

  到底是媒婆的话信不得,当日媒婆说相看的是林家三郎,将来定能中举人的,林家村一顶一的读书人;姚父见林桡谈吐进退有度,侧面考校了一番,也知他读了不少书。

  只是没想到林家那一家子的心偏的没边了!

  好好的文武双全的大儿子放着不管,偏要举全家之力去偏着那个小的。

  林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换到林桡这里,就只剩下了被使唤去地里做活,做这做那,硬生生把人逼做庄稼汉。

  姚父有时就在想,莫非这大儿子不是林家亲生?

  他也同样低声对姚母说:“如今这情景,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那可不是好事?”

  姚父笑了笑,没接话,得不到准的事,他不会拿出来和媳妇说的。

  众人正说着闲话,却听见炕边传来“咿呀咿呀”的声音,林桡耳朵灵,第一时间把目光转向了声音传出来的方向。

  “哎!怎么把三宝给忘了!”

  姚母见孩子醒了,这才想起来,“快,阿桡,你还没见过小儿子吧?”

  他愣了一愣,薄唇微启:“三宝?”

  农家养孩子少讲究,一个没注意便很容易没了的。

  这么久没见姚母提起孩子,林桡还当他不幸夭折了,原来孩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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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来晚了! 狗清怀挺! i宁! 加油啊!

  • 智能火网友

    沈从欢伪长评到位!!我马上准备!!嘿嘿,稍微晚一丢丢

  • 智能火网友

    嘿嘿谢啦!!

  • 智能火网友

    作为一名德云女孩。我会追下去的

  • 智能火网友

    “你曾是信仰.” /. 成长.禁评.

  • 智能火网友

    更新了!

  • 智能火网友

    我的好苏悦你快来拯救我,我感觉我支撑不下去的

  • 智能火网友

    大大快更文哦!

  • 智能火网友

    作者大大,……???你现在玩,能不能不要那么少呀?看不够啊!

  • 智能火网友

    小乖小乖? 我有跟你说过我很喜欢你的名字吗 也是人如其名一样 每次跟你聊天我都会在想是怎样的可可+小美女呢 总的算起我们本来也不怎么熟识 但你给我的偏爱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点....点位置咯。 其实就是幸运good Lucky 把我们牵引到一起。 继续相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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