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竞折腰赵缓缓全文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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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缓缓

古言2.4万字连载中2019-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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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竞折腰》是赵缓缓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的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佑和苏竞晚,主要讲述的是苏竞晚本是闺中娇养的官家千金,却因父亲宁折不弯得罪权贵,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一朝重生,她决定入朝为官,发誓再也不博那些虚妄贤名,她要比权臣有权,比奸臣更奸,只有站上权利的顶端才能俯瞰群雄,她本以为自己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叶孤舟,漂泊无依,随波逐流,不曾想最终却被人拾起,纳入手心,用心珍藏……展开全文

《晚晚竞折腰》是赵缓缓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的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佑和苏竞晚,主要讲述的是苏竞晚本是闺中娇养的官家千金,却因父亲宁折不弯得罪权贵,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一朝重生,她决定入朝为官,发誓再也不博那些虚妄贤名,她要比权臣有权,比奸臣更奸,只有站上权利的顶端才能俯瞰群雄,她本以为自己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叶孤舟,漂泊无依,随波逐流,不曾想最终却被人拾起,纳入手心,用心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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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竞晚跟在芙蕖身后走了进去,一进门便迎面扑来一股淡淡的沉水香。

  屋内东西的摆放颇为雅致,墙上挂着前朝吴道子千金难求的送子天王图,桌上的青瓷茶具晶莹纯净,她在邱先生那里也见过一套,但论成色却远不及这个,窗口还放着一瓶红梅,一瓶水仙,开得正好。

  看来这秦夫人也是个会享受的人。

  秦柏一见苏竞晚便将头转向一旁,语气有些别扭。

  “你找我做什么?”

  “柏儿,不得无礼。”

  软塌上的妇人轻喝道。

  此时苏竞晚才注意到歪在软塌上的秦夫人,年纪大概三十五六,但因保养得宜常年养尊处优的缘故,看着倒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算不上极美的长相,但依稀可见年轻时也是一位清丽佳人。

  苏竞晚在打量秦夫人的同时,秦夫人也在打量她。

  “不知姑娘来我这里所为何事?”

  “我奉知府大人的命令来查秦大少爷的案子,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二少爷。”

  苏竞晚不卑不亢的应道。

  在面对秦夫人时她明显把自己的姿态又放高了些,不像对着秦老爷时再一口一个晚辈,只因从之前招财的话以及刚才进门时的观察便知这位秦夫人怕是个不好相与的,你把姿态放得越低,她怕是踩得你越厉害,反之,你若强势些,她可能还忌惮你几分。

  “哦?既是知府大人的命令,那你就问吧,我且听着便是。”

  秦夫人淡淡应道,虽然面色不太好看,但总算没有为难苏竞晚。

  秦柏却气得跳了起来,眼神有些闪躲,却又故作淡定道:“你要问我什么?难不成你怀疑大哥是我杀的?我确实不喜欢他,但还不至于……”

  “柏儿,姑娘问什么你便说什么,现在不是你发脾气的时候!”秦夫人斥责道。

  从目前来看,招财所言非虚,秦夫人确实不喜秦松这个继子,而对自己所出的秦柏疼爱有加,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秦柏闻言只得乖乖坐回软塌上,认命般道:“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请问二公子,初九那日午后你在哪里?”

  苏竞晚看向秦柏,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秦柏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应道:“我就在家里啊,哪里也没有去!”

  苏竞晚看着他,没有接话。

  秦夫人轻笑一声,“初九那日我拘着这孩子在家里读书来着,他那日确实没有出门,姑娘怕是找错人了。”

  苏竞晚看秦夫人这架势,便知在这里问不出什么了。

  “今日叨扰夫人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秦夫人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苏竞晚这么好说话,便让芙蕖客客气气的将她送出了院子。

  苏竞晚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细细思索着今日得到的这些讯息。

  “姑娘这是要走了吗?老奴送姑娘。”

  陈管家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路。

  “多谢陈管家。”苏竞晚对陈管家笑笑,目光轻晃了一下。

  “敢问初九那日,二少爷是在府上吗?”

  “二少爷是主子,老奴是奴才,二少爷的事情不归老奴管。”

  陈管家笑容平和,虽是拒绝的话,倒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苏竞晚看了一眼秦松住的云辉院。

  “大少爷也是这秦府的主子,陈管家是不是也该为他的案子尽一份力?”

  陈管家沉默片刻,缓缓开了口。

  “初九那日老奴与府里的采买一同出府采购府里的物资,回来时正好撞上二少爷,二少爷当时……脚底沾了泥……应该是从外头刚回来。”

  苏竞晚垂眸沉思。

  城北的聆音庙附近路不好,案发的前一日又刚刚下过雪,如果去过那里,脚上也会沾上泥吧?

  “自然,二少爷贪玩也不是一两日了,许是背着夫人偷偷跑出去玩了也不一定,而且二少爷平日里虽性子跳脱了些,但心地善良,待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好的,依老奴看是姑娘多虑了。”

  陈管家又补充道。

  苏竞晚对陈管家的话不置可否,只笑着道了谢,就转身走出了秦家。

  秦柏那日到底出府了吗?

  如果没有,他心慌什么?

  如果有,那他真的是杀死秦松的真凶吗?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还早,不如去聆音庙附近走走,虽说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找到线索的希望渺茫,但她还是想去看看。

  刚准备转身去城北,却听见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苏竞晚笑着拍拍肚子,不知不觉竟到了晌午,她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一家卖馒头的。

  她掏出十文钱,随手买了两个馒头,一边走一边吃。

  没错,作为一个前官家千金,这样的动作确实很不雅,但毕竟已经是前了,现在的她可没那么多讲究,心里装着事情,便是让她吃山珍海味,她也吃不出什么滋味,不如随手买两个馒头先填饱肚子,至于其他的,等她将此事解决了,再好好吃一顿也不迟。

  她幼时曾跟着苏府的武打师傅学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到了韩家后苏清兰担心她容貌太盛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又专门请了师傅教了她些防身术,所以虽然她外表看起来有些柔弱,但却是有些功夫底子的,走起路来脚程也比旁人要快。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苏竞晚便来到了城北的聆音庙。

  聆音庙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败,只有一扇门虚掩着。

  苏竞晚推门进去,迎面扑来一股发霉的味道还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抬头看向房梁,可能因为长时间漏雨,梁上的木头已经腐朽,有的还生了霉斑,角落里挂满了厚厚的蜘蛛网。

  苏竞晚心想聆音庙真的是比较客气的说法了,其实就是个破庙。

  地上稀稀疏疏的长着几簇杂草,有的上面沾着几点血迹,可能是死去的秦松留下来的。

  苏竞晚向后退了一步,不管生前如何,此刻她总是敬畏死者的。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聆音庙不算大,一眼就可以望到底,除了一个稍显破旧的佛像外,便没有其他物件了。

  看来此处是查不到线索了。

  苏竞晚有些失望的走了出去,打算问问住在这附近的人家初九那日可看到过什么人,只可惜此处荒凉得很,走了半天也只找到两间房子,还都是人家废弃不要的,门上的锁都生了厚厚的锈斑,好不容易遇见两个在附近做农活的大叔,也都说没看见。

  难道线索就这么断了吗?

  苏竞晚叹了口气,抬头看见前面路口不远处有一间茶馆。

  罢了罢了,走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先找个地方喝口茶水吧。

  她刚走进茶馆,老板娘便主动拿了一块抹布上前为她擦了擦桌椅。

  “姑娘喝点什么,我这店里简陋,只有些粗茶!”

  “来杯热水就好。”

  其他的苏竞晚倒不算挑剔,只是这茶,喝惯了邱先生煮的茶,这寻茶粗茶喝着便觉得有些难以下咽,倒不如来杯热水简单。

  “姑娘,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烧!”

  老板娘说着就转身到里屋给她倒水。

  苏竞晚则坐在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板娘聊着闲天,“初九那日,你这店也开着吗?”

  “是啊,生意不好,也就全靠过路的人给个茶水钱,可我年纪大了又干不了旁的,也就糊弄着开着,除了过年歇息几天,其余时候都不关门。”

  老板娘给她涮了涮杯子,随口应道。

  苏竞晚来了兴致,“那初九那日你可看见过些什么人?”

  老板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茶杯轻轻放到面前,“姑娘是在问谁?我这茶馆门前路过的人一天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啊。”

  说着又笑了笑,“更何况我老婆子又不是个个都认识。”

  “那可有老板娘认识的?”

  苏竞晚怕错过线索,因而没有挑明。

  老板娘皱了皱眉,“我老婆子认识的?”

  “那倒是有两个,就是那个首富秦家的两位公子,说来怪了,这兄弟俩还不一块走,偏要一前一后,后来的那个还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活像做贼似的。”

  苏竞晚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你可看清楚了?”

  “别人我识不得,他俩我还能认错?听说那秦大少爷是个贪花的,我还特地提醒我那孙女离他远些,还有那二少爷也是个二世祖,前两年还打伤了田里的一个小子,啧啧……”

  “秦老爷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每年给大家修桥铺路的,名声啊却被这两个儿子给带没了!”老板娘感慨道。

  苏竞晚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手边的桌子,忽而又抬起头来。

  “那老板娘那日可还见过其他人?”

  “其他人自然是有的,不过都是些过路人,我老婆子也识不得。”

  老板娘将凳子摆回原处,柔声道:“不过姑娘也别全指望我,最近天气冷,我大多时候待在屋里烤火,只有来客人时才去门口迎一下,客人走时我再去送一下,初九那日便是出去送客时正巧看见秦家那两位公子,后来来了客人,我便进来给客人倒茶了。”

  “他们是往北边的聆音庙去了吗?”苏竞晚追问道。

  老板娘想了想,“是往北边去了,是不是聆音庙我就不知道了。”

  苏竞晚又喝了一口水,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

  “今日多谢老板娘,这点钱便当作茶水钱吧。”

  “哎呦,你不过喝了口白水,哪里就用得着这么多钱了,我是开茶馆的又不是开黑店的……”

  老板娘拿上钱连忙追了出去。

  苏竞晚不在意的摆摆手,便向远处去了。

  看来秦柏是在说谎,初九那日他不仅出了门,而且还在跟踪秦松,结果秦松死了,他却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秦家,就像招财所说,秦松这个嫡长子死了,所有的家产便理应由秦柏这个次子继承,秦柏是最大的受益者。

  如此说来,秦柏的嫌疑是最大的。

  可是总感觉还是有地方有疑点,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苏竞晚想得头疼,又见天色晚了,想着自己也走了一天了,虽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总归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便决定先回府休息。

  傍晚时分,苏竞晚回到韩家,晚上陪苏清兰用过膳后就早早上了床,临睡前脑子里还迷迷糊糊的理着今天的线索,理着理着就睡了过去。

  许是太累了的缘故,苏竞晚第二日醒得有些迟,刚醒来就看见冬瓜那张大脸,差点吓得钻回了被子里。

  “小姐,知府大人派人过来传话,说要见您。”

  冬瓜见自家小姐醒了,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小姐睡得熟,又不忍心吵醒她。

  苏竞晚闻言连忙坐了起来,伸手去拿冬瓜手中的衣服,嘴上也没闲着。

  “可知道为了什么事?”

  冬瓜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

  苏竞晚不再多言,简单洗漱后匆匆用了两块糕点,就往衙门去了。

  她刚到衙门,便有衙役主动迎了上来。

  “苏姑娘,大人在等你。”

  苏竞晚跟着那人走进大堂时,章明正挺着个肚子在屋里来回踱步,看见她进来才停住了脚步,脸上竟还带了两分笑意。

  “苏姑娘来得正好,本官有事找你。”

  苏竞晚恭敬行礼道:“大人请讲。”

  “听说昨日你去牢房看了唐云柔,又去了秦家和城北的聆音庙,可有什么收获?”

  章明笑眯眯的捋着嘴上那两撇小胡须。

  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章明的眼睛,对此苏竞晚并不意外,章明身为一地父母官,虽说办案昏庸了些,但如果没有自己的眼线与门路,怕是也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这么久。

  “略有怀疑,但还拿不定主意。”

  “那得赶紧啊,太子殿下还等着呢!”

  章明的声音略显急切,又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

  “不是说秦家二少爷那日跟踪过秦大少爷吗?现在秦大少爷没了,他就可以独吞家产,本官看他嫌疑最大!”

  说着便向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啊!”

  话音刚落,门口的两个衙役就走了进来,拱手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去把秦家二少爷给本官带来,本官要亲自审问他!”

  就算是秦老头的儿子又如何,现在章明可顾不了那么多了,太子殿下那把刀还悬在他头顶呢!

  苏竞晚怔了一下,没想到章明的动作这般急,但仔细想想到若是自己去问的话,秦柏还不一定说真话,秦夫人又处处阻挠,倒不如章明摆出官威压一压,也许还能吐出几句真话,于是默认了章明的做法。

  别的不说,衙役的捕人效率倒是挺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秦柏便跪在了衙门的大堂下。

  “啪!”

  章明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说道:“秦柏,本官问你,初九那日你到底去了何处?”

  “小人……小人一直在家啊……”

  秦柏是被娇养着长大的,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声音都被吓得有些哆嗦。

  “啪!”

  章明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双眼微眯看向秦柏,“还敢说谎!城北茶馆的老板娘告诉本官说初九那日曾看见你尾随你大哥向北边去了,之后你大哥便在聆音庙被人杀害了……”

  秦柏一听自己那日竟被人瞧见了,心理防线瞬间崩塌,连忙磕了好几个响头。

  “大人明鉴,小人那日确实偷偷跟着大哥,但他确实不是小人杀的啊!”

  “既然不是你,你为何要说谎?难道不是做贼心虚?”

  章明轻捋胡须,紧紧盯着秦柏。

  秦柏的神情有些无奈,“小人怕自己说不清啊,毕竟……大哥去了,小人就是最占便宜的那个!”

  “不错,本官也认为你嫌疑最大。”章明道。

  秦柏苦了张脸,“小人冤枉啊!”

  “那你说你那日为何跟踪你大哥?”章明追问道。

  秦柏有些纠结,烦躁的挠了挠头,但一看见堂上身着官服的章明,又有些怂,咬咬牙,低声道:“因为……因为小人怕大哥告小人的状……”

  “前段时间小人赌博输掉了京城的三家铺子和一处宅子,这三家铺子和一处宅子本是我爹留给我娘的体己,若是此事被我爹知晓,我爹会打断我的腿,我娘剩下的那些体己怕是也保不住了。”

  “可是大哥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还说要告诉爹,小人被他吓得整日里提心吊胆,那日见他急急忙忙的要出去,小人还以为爹回来了,他要去告状,这才偷偷跟了上去……”

  “你这逆子……”

  秦柏话说到一半被突如而来的一脚踹倒在地。

  秦老爷一听秦柏被带到了衙门,便慌里慌张的赶了过来,路上走得快,本就有些喘,刚进门又听到这些话,一时气得气儿差点没上来。

  秦柏顾不上身上的疼,一把抱住秦老爷的大腿,哭喊道:“爹,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老爷双目通红,咬牙切齿的看向秦柏,“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你就一气之下杀了你大哥?”

  “没有……没有啊爹,我从小就是最胆小的,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我的猫死了我还哭了好几天,我哪里敢杀大哥啊?”

  秦柏哭得鼻涕眼泪都要出来了,“爹,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秦老爷眼看还要发火,一直站在旁边的苏竞晚却走上前来,轻声道:“秦老爷稍安勿躁,请容晚辈问令郎几个问题。”

  秦老爷见是昨日到自己家中查案的那位姑娘,又想着幸亏有她才扯出这背后许多事,要不自己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心中便存了几分感激,于是静静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苏竞晚看向秦柏,“既然你一直跟着秦松,可看见是谁杀了他?”

  “大哥警觉性颇高,我跟到城北后就跟丢了,不过我再傻也知道他来这里肯定不是来找我爹告状的,一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秦柏看了看秦老爷那张黑透了的脸,小声嘀咕道:“我想知道他的秘密也用来威胁他,然后就在附近找了一会儿,后来发现前面有个破庙,我就走了进去。”

  “谁知进去就看见大哥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旁边还躺着一位姑娘,不过那个姑娘身上没有血,可能只是晕过去了。”

  “那个姑娘就是唐云柔对不对?”苏竞晚道。

  秦柏点了点头。

  苏竞晚看向堂上的章明。

  “大人,结合秦柏的证词,秦松死的时候,唐云柔还在昏迷,那么后来乞丐进来时看见醒着的唐云柔和死了的秦松便认为是唐云柔杀了秦松的说法就不能成立了,如此说来,应该是真凶拿了唐云柔的簪子杀死秦松又借机嫁祸给唐云柔,唐云柔应当是无辜的。”

  章明脸色有些难看,可能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便把气都撒到了堂下的秦柏身上。

  “你既然看见了,为何不说?还害得本官差点冤枉好人!”

  “小人不敢啊,小人和大哥向来不和,大哥之前又威胁过小人,小人怕说了大人便要怀疑到小人身上……”

  秦柏喃喃自语道:“而且输了铺子的事也会被人知晓……”

  秦老爷闻言又狠狠瞪了秦柏一眼。

  “来人啊,唐云柔无罪释放。”章明看向旁边的衙役。

  衙役应了一声,便向门外走去。

  秦柏的目光很是急切,“那小人呢?”

  “苏姑娘怎么看?”章明看向她。

  苏竞晚沉吟了一下,说道:“目前来看,此事无非两个可能,其一,事情确如秦柏所说,有人杀了秦松嫁祸给了唐云柔,碰巧被秦柏看见了;其二,秦柏的话半真半假,秦柏见秦松欲对昏迷的唐云柔施暴将其打晕,又顺手拿起唐云柔的簪子刺死秦松,借机嫁祸唐云柔,现在事情败露又推给了其他人。”

  “没有啊,不是我啊,我没有杀人……”

  秦柏情绪激动,恶狠狠的看向苏竞晚,“你怎么张嘴就瞎说呢?”

  苏竞晚面容沉静,“我不过是在分析可能性,并没有说人一定是你杀的,只是现在没有证据,你确实有嫌疑罢了。”

  “苏姑娘说得对,来人啊,将秦柏暂且收监候审。”章明道。

  说罢两个衙役便上前将秦柏拖走。

  秦老爷有些担心的看向苏竞晚,“苏姑娘,这……”

  “秦老爷不必担心,若令郎是无辜的,晚辈自会还他个公道。”苏竞晚温言道:“只是这两日怕是要委屈令郎在牢房住几天了。”

  秦老爷摆了摆手,“我自然是相信苏姑娘的,昨日是秦某无礼了,还望苏姑娘早日查出杀害松儿的凶手,秦某必定感激不尽。”

  说着又向秦柏被拖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至于那个逆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就让他在牢里好好反省吧!”

  苏竞晚嘴角微翘。

  秦老爷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担心秦柏,却还要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晚辈自当竭力,秦老爷慢走。”

  秦老爷前脚刚走,唐云柔就灰头土脸的走了进来,一看见苏竞晚就激动的扑了上来,大喜道:“阿晚,我都听衙役大哥说了,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帮我的!”

  苏竞晚看见唐云柔这副模样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她苏竞晚冷心冷肺、见死不救、唯利是图、无利不起早,哪里就值得唐云柔如此相待?

  唐云柔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

  “阿晚,你知道吗?从前我看见邱先生收你为徒,心里羡慕得紧,便也拿了东西去求邱先生,可是却被邱先生拒绝了,邱先生说你祖父待他有恩,而且你天资聪颖非常人能及,我心里还一直不服气来着,可是现在我真的心服口服。”

  唐云柔看她的眼神就差冒粉色星星了。

  苏竞晚实在有些受不住了,向章明说了句“告辞”,就拉着唐云柔向外头走去,“你还是快些回家吧,你爹在家一定担心坏了。”

  说罢又有些嫌弃的吸了一口气,“还有你这身衣服都在牢里待几天了,快回去洗洗吧。”

  唐云柔听罢也举起袖子嗅了嗅了自个儿,然后皱眉道:“那好,我先回家了,你改日来我家,我亲自下厨报答你救命之恩。”

  苏竞晚笑着点点头,唐云柔便像一只刚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般开心的往葫芦巷去了。

  苏竞晚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心里莫名就松了一口气。

  晚上,宁远将此案的最新进展放到了李佑的桌子上。

  李佑将折子看完后,随手拿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还真被她查出来点东西,看来也不是只有嘴上功夫厉害,不过这章明可真是够糊涂的……”

  “那章明的事要不要向京里递个折子?”宁远看着主子的脸色,揣测道。

  “不急。”

  李佑将册子合上,“现在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等他活干完了,本殿回京再问他的罪。”

  宁远攒着眉头,神情为难。

  “殿下还要在萦州待几日?京里催的实在有些急。”

  “四弟不是爱扮仁孝吗?本殿就给他表现的机会,齐王叛乱,以前受过齐王恩惠的大臣正要给齐王的家眷求恩典呢,本殿记得齐王从前待四弟也很是疼爱。”

  李佑笑意浅浅,“可是父皇又对齐王忌惮得很,四弟不求便是不仁,求了便是不孝,本殿倒想看看他会怎么选?至于咱们,过了大朝会再走!”

  宁远恭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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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搬个板凳看

  • 智能火网友

    催更啊,大大

  • 智能火网友

    哈哈哈哈,唯爱我来了,所以本文是冰寒玉心的前传吗?还是外传??

  • 智能火网友

    师傅快更文呀

  • 智能火网友

    肉肉,我来啦!

  • 智能火网友

    月缘你应该加个卖萌技术毛就不会打你了?

  • 智能火网友

    我现在这跟读者道歉一下,接下来的内容都在草稿纸中,在学校不方便使用手机。得等周六回家才能发布,希望大家见谅!

  • 智能火网友

    大大,加油多更一点。

  • 智能火网友

    支持一下hhhg.

  • 智能火网友

    好像好多都看过,你们想要什么小说?报告一下,我看一下,如果是我看过的,我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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