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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无故

古言48万字连载中2019-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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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柳絮》是君无故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乌凰本是太子执意要娶的继妃,孰料赐婚的旨意还未下来,太子竟毫无预兆地逼宫谋反了,她乌氏一族惨遭株连,满门连坐,她也从神坛跌落,成为了风尘女子,曾惦记她的男人们可谓趋之若鹜,对此心悦她已久的萧轼表示:管她情愿不情愿,先把人给抢了再说!展开全文

《残花柳絮》是君无故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乌凰本是太子执意要娶的继妃,孰料赐婚的旨意还未下来,太子竟毫无预兆地逼宫谋反了,她乌氏一族惨遭株连,满门连坐,她也从神坛跌落,成为了风尘女子,曾惦记她的男人们可谓趋之若鹜,对此心悦她已久的萧轼表示:管她情愿不情愿,先把人给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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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昏昏黄黄暗下来,华灯初上,灯火在暖风中摇曳,前行的路笼罩在柔柔的暖红中,恰似最温柔的梦。

  被推进房间时,乌凰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头顶匾额,恍恍惚惚间一瞬间便清醒了。

  夜未央——暗夜漫漫无穷尽,极是应景。

  她转身想逃,可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挣逃皆是徒劳的,他力大无穷,不容她半点反抗,指掌霸道,为所欲为,衣物一件件被剥落,再无尊严可言。

  她当时想,自己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咬舌自尽,死个干净。

  可口一张,下颌便被大力捏住,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塞了进来。

  脑中嗡嗡的,耳畔响起不算陌生的声音,犹如魔咒,“好嫂嫂,可千万别想不开,你若自戕,乌氏那帮老老小小的可就都活不成了……”

  这声“好嫂嫂”,无疑是对她莫大的讽刺,似一箭穿心,从心尖儿一寸寸痛到四肢百骸,浑身战栗不止。

  她情愿自己是在做噩梦,若只是梦,再残酷一些又何妨?

  原本,她是太子执意要娶的继妃,孰料赐婚的旨意还未下来,太子竟毫无预兆地逼宫谋反了,她乌氏一族惨遭株连,满门连坐。事发得过于突然,令人难以置信,浑浑噩噩犹如噩梦,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分毫不容抵抗。

  自己遭人如此轻薄,父兄和太子都没来相救,他们是真的不在了吧……

  父亲……想及被判斩首于东市的父亲,乌凰抑制不住呜咽出声,渐渐失了气力。

  萧轼浅浅勾着唇,近距离欣赏着眼底的美人,但见那一张小脸血色尽失,惨白惨白的,一双蛾眉紧蹙,浓密的睫羽之下,是泪光潋滟的眸,溢满了深深的惶恐和绝望。

  她这样子差一点儿就能令他心软,可转念想到她是太子的人,那一丝怜惜便被更强的占有欲所替代,萧轼自嘲地冷笑一声,见她半日不换气,一把扯出塞在她嘴里的小衣,俯身在她耳畔威胁,“别给本王一心想死,多想想你那一家老小!”

  如此一说,总算得了她一声,不至于窒息而死,他甚是满意地笑笑,低唇在她颊畔一吻,裹了一嘴的咸泪也不以为意。

  案上点着一支儿臂粗的红烛,烛火轻轻摇曳着,浮雕的花纹上覆着几条烛泪,新溢出来的蜿蜒而下,被烛光映得晶莹透亮,一室红红火火,像极了新婚之夜的洞房花烛,这支红烛,是萧轼特意吩咐人点上的。

  “告诉本王,大皇兄有没有碰过你?”萧轼突然把人放开,抿了抿她鬓边被泪濡湿的碎发,声音一下变得柔情似水。

  太子迷恋户部尚书的嫡长女,已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为她做了不少荒唐事,据他所知太子此前没少与她黏在一处,若非故太子妃新丧不足一年,她早该嫁入东宫成他继嫂了,孰料此刻,这位闻名遐迩的绝色美人竟落到他手里。

  萧轼不错目凝视着那双盈泪的美目,等了片刻不见她回应,也不恼,一声哼笑,“看来小嫂嫂是不愿跟本王说话呢,也罢!”

  这般光景,乌凰早已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银牙几欲咬碎,眼角豆大的水晶珠子淌进鬓发,渐渐濡湿了绣枕。

  她还不满十七岁呀,这一生分明还没点燃就这样熄灭了吗?

  近段时间以来的屈辱、悲恸、恐惧……万般滋味都在此刻涌上心头,来势汹涌,直教她喘不上气。

  半月前的那一日,父亲和阿兄同往常一样出门,却是一去不归,一家人左等右等,竟等来了乌氏连坐的圣旨。乌家的天就此崩塌了,年事已高的祖母当场中风昏厥,即将临盆的嫂嫂吓得动了胎气,被拖走时流了一地的血……家里年长的女眷全部被押往边境军营,还有她年仅四岁的弟弟也被绑走,剩下她与两个妹妹被押送到这倚楼春。

  骨肉分离的情景,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一幕幕一声声,至死难忘。偏又好似一场噩梦,浑不知几时梦醒。

  “阿兄……”

  阿兄疏朗如月的笑容登时变得七零八落,再无法凝聚。

  东风恶,百花残,她乌凰的余生,注定似那被风雨摧残的落英败柳,随风飘零,任人踩在泥底。

  想及此,一口气猛地滞于胸口,跟锥绞似的痛,乌凰强忍片刻,终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察觉到异样,萧轼眉头皱了一瞬,将那染成桃花的小脸掰过来瞧了瞧,又欣赏半日方才对准那点娇嫩的人中缓缓掐下去。

  睫羽上的碎泪颤了颤,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美目随即睁开,伴随着一声呜咽,他抬指在那雨后花瓣似的唇瓣上揉了揉,“小嫂嫂还真是人比花娇,如此不堪折呢!”

  朦胧间苏醒,却是这般光景,乌凰又悸又恨,使全力乱推乱挠,带着哭腔,“别碰我,你放开我,你这混蛋,行同狗彘之徒……”

  声音柔柔的,力气也大不到哪去,指甲却挺尖,萧轼不防她突袭,颈上结结实实挨了一爪,留下几道火辣辣的红印,若非他躲得快,这爪痕就落在脸上了。

  一股怒火蓦地蹿起,他攫住面前乱挥的手臂,语气陡然冷了几分,“你敢辱骂本王?信不信本王弄死你!”

  说完把人往外一拽,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刚才的位置,不见落红,心中的怒火便愈发炽盛,铺天盖地压下去,似要将一切烧成灰烬。

  一头青丝垂到地上,一仰头正对上那支花烛,映在眼里恍恍惚惚红火一片,似有一瞬的错觉,俨然一梦。乌凰想,倘一切如旧,她与太子殿下的洞房花烛夜,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可一切,哪还能如旧呢?

  漫长的摧折之后,乌凰整个人都似空了,已流不出眼泪,目光涣散盯着虚空,半日一动不动,终双眸一闭,再次昏睡过去。

  萧轼收拾好自己回来,往床沿一坐,借着昏黄的光把睡着的人静静欣赏片刻,不觉缓缓移近,手指顺着她精致灵秀的眉眼轻轻勾勒下去,思绪却渐渐远了。

  东宫骤倾,他的几位皇兄怕是再难按捺得住,而实际上也从不曾消停。太子素来温恭仁孝,说他谋反谁都不信,却偏是那个温和性子,纵容了底下的人胡作非为,这才一步步陷入他人的算计,渐失圣心得此下场。

  谁又能想得到,偏是太子那么个温和性子,竟做得出以死威逼父皇之举,若非如此,仅凭搜出的几十副兵甲和几封书信,怎可能坐实谋反之罪?

  大理寺和刑部的卷宗他都仔细看过,暗中一探查,发现太子一案的铁证原不止三皇兄出手促成,暗地里还有五皇兄推波助澜,甚至连二皇兄也顺水推舟了一把。由此可见,除了七皇兄和年幼的两个弟弟,他的哥哥们都觊觎着那个位子。

  万人之上的至尊宝座……有血性的男儿谁没幻想过?可通往宝座的路,从来都是鲜血淋漓的。他萧轼的一双手,从前在北境杀的人够多了,着实不愿再沾染手足兄弟的血。这些年看着大皇兄的太子当得那般战战兢兢,仍然落得个贬为庶人终身□□的凄惨下场,储位之争,他就更不想再伸一脚。

  想及废太子,萧轼冷冽的目光忽凝至沉睡之人微肿的唇瓣上,俯身过去重重吮了一口。

  当年,他的母亲产下死婴,血崩衰竭,终究与已故皇后脱不了干系,太子与皇后母子一体,这层仇,便根深蒂固地隔在了兄弟之间。

  虽然皇后已逝,但这几年中,太子一党在朝中对他施加的诸多挤兑打压,令人甚少有个舒心之时,而方才,他却舒服得要死!

  据传,去岁太子妃丧仪上,太子便对这个女人一见倾心,如痴如狂。

  此女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此刻来回味,萧轼深沉的眸闪过一抹雪芒,脸上浮出一丝复杂的笑意,这个让太子痴狂的女人,实难令人餍足……

  东风肆意半宿,后半夜的时候,外头要下不下的雨终于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乌凰忽被梦魇厄住,仿佛坠入了一个万丈深渊,黑漆漆的空无一物,而她在无尽黑暗里被一个看不清样貌的魔鬼强占着,她想反抗却动不了,想醒却偏偏醒不过来。

  人在风雨中飘摇,本以为是噩梦,而梦醒时分,方知是噩梦的开始。

  外头的雨一直下着,乌凰醒后,仍动也不动,身畔的人忽就侧了个身,薄衾下探过来一只手臂,跟烙铁似的,烫得她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去躲避,奈何一头秀发被压住,扯得头皮一阵阵疼。

  下一瞬,枕畔那双深海般的眸子悠悠睁开,帷帐外头昏暗的光透进来,映得那双眼更加幽冷慑人,乌凰无意对上,再次浑身一颤,视线闪躲间无意掠过他脖子上那几道红印,昨夜不堪的情景一幕幕浮现,便抑制不住战栗起来。

  眼前这个人,便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俏阎罗”肃王殿下,他说要弄死她,定是做得出来的,可昨晚被他那般折磨,自己竟然还没死,她倒是盼着,他能给个痛快。

  萧轼初醒,便一把将怯生生的美人捞到怀里,爱不释手地过了两把,瞥一眼外头,追到她耳边吐气:

  “小嫂嫂醒这么早,可是昨夜睡舒服了?”

  昨儿夜里那般折腾她都未醒,可见她有多久没睡过好觉,乌家突然蒙难,她的遭遇也不难想象。

  浑身被一团炙热笼罩,乌凰羞愤,挣了几下反倒被他钳得更紧,登时气息不顺了,“要杀便杀,你……休要再侮辱我……你放开……”

  她的声音轻柔,略显稚嫩,纵是嗔怒也婉转动人。

  萧轼被她这话惹得想笑,都已经如此了,一次与多次又有何分别?既已得到,岂会轻易再放手?

  如是想着,他将乱扭的身子一困,语气陡然变得轻佻无比,“小嫂嫂这般香软,叫本王怎放得开呢。”

  浑身骨头似要散架,那里一触,疼得乌凰倒吸了口凉气,泪珠子夺眶而出,忍了又忍还是存了一线能被他放过的希冀,颤颤溢出一声,“疼……”

  萧轼本不着急,却不知突然想到哪一层,语气陡然冷了两分,“又不是头一回,哪就那么娇贵,三两回都受不住,往后如何去伺候客人?”

  刀子似的一句话,直直刺进心口:伺候客人!是了,被送到这种地方,如若不死,以后她还会被不同的男人这般折辱……

  思及此,乌凰万念俱灰只求一死,至于亲人,她想,他们应该与自己一样,屈辱地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

  她咬咬牙,使尽全力一挣,破口便骂,“你根本不配为人,狗彘交、媾尚且要你情我愿,你却强行辱我,尚不及狗彘……”

  有意的辱骂成功激怒了萧轼,笑意一瞬间冻结,手一下钳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似要将她骨头捏碎,脱口叱道:“你敢骂本王不如猪狗?乌连钰没教过你,辱骂皇族……”

  话至一半,他恍然明白过来她的意图,故意激怒他就是为了求死,可话骂得忒难听,不教训教训她实难压下心中怒火。

  “你爹不教你,那本王今日来教教你,什么叫咎由自取!”

  耳畔一声重喘,随之而来的疼痛让乌凰一张脸瞬间煞白,不及缓过劲,仿佛又有千钧巨石从背后压来,一口气生生窒在了胸间,久久呼不出来。

  实在是要了命,她内里憋得急,恨不能去死,不多时她便哭着求他,“你杀了我……求你……”

  她真的憋不住了!

  萧轼越听越火,变本加厉,最后弄了一床湿,他甚是满意,见她羞愤欲死的模样,怕她真又寻死,便非常无耻地再次威胁:

  “你若敢死,本王便把你的尸身扒光,扔进军营,让万千男儿们也领略领略第一美人的风姿,倘若死相难看,没得看头,便丢出去喂狗!”

  看她又落了两行泪,知她是听进去了,简单披上衣物,萧轼下得床来,拿起桌上那柄金铃摇了摇,很快便有人进来伺候。

  待萧轼沐浴完再回来,床上已清理干净,乌凰失魂落魄缩在角落里,脸上仍有薄红,半透的衣裙下曲线若隐若现,诱人至极。

  无可挑剔的身段儿,莹白如玉的肌肤,实在看得人心痒,萧轼上去直接把人拖过来,还没把她怎么样,她已吓得魂飞神丧,瑟缩不止。

  萧轼居高临下看了她片刻,伸手在她颊畔撷了一缕乱发,轻柔地顺了顺,“现在才知道害怕,适才骂本王不及狗彘的胆魄去了哪里?”他突然移近,眼底荡了层意味不明的笑意,“本王甚是好奇,小嫂嫂如何就知晓狗彘交、媾是你情我愿?莫非嫂嫂亲眼见过?”

  乌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都不敢看他,趁机撑起身又退缩到床角,扯被子把自己裹住。

  她安静不语时,微敛的眸淡淡的,分明是惧怕,可眉宇间自带的几分清冷,不卑不亢的神、韵与她父亲乌连钰如出一辙。

  忽忆及前事,太子妃丧仪期间,碰巧有一次在甬道遇见她,她一身孝衣,行礼如仪后匆匆别过,自始至终未正眼瞧过他,清冷得似冰山之巅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片白雪。

  罪恶的种子自那时候便种下了,他抑制着不让其生根发芽,却在听闻太子要娶她后疯狂滋生,在极阴暗的角落里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变成一种近乎。

  见她半晌不言不语,一副不屑再与他搭话的模样,萧轼的耐性终归耗完了,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冷眼看了她片刻,起身穿戴衣物准备离去。临了,才带着警示的意味淡淡道:“你沦落至此乃你父亲之过,怨不得别人,本王给你两天时间好好适应现在的身份,若还执迷不悟,届时休怪本王心狠,此处的嬷嬷们可有的是办法让你顺从……”

  既然强行要了她,便没必要在她面前假装好人,他自认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初见之时起便一直想要得到她,恰巧上天给了他这样的机会,是以一不做二不休。

  出来的时候,屋外姚艳、李霁等人已恭候多时,天幕阴翳暗沉,萧轼抬头看了一眼,一张本就冷峻的脸便又添了一层冰霜。

  一众人见过礼,自觉地跟了上去,倚楼春的管事姚艳一双媚眼不停往萧轼英挺的侧脸上溜,非常有眼力劲儿地遣退了跟在后头的嬷嬷们。

  待闲杂人等都散了,姚艳这才一脚跟上去,小心翼翼地探询道,“王爷,里头那位,您可还满意?”

  应该是满意的,里头那位可真真儿是个赛天仙,即便性子高傲些,见了王爷那也该低眉顺眼。

  姚艳边想边察言观色,而萧轼目不斜视,步伐悠然,眼里仍是冷的,只回了她四个字,“差强人意。”

  这让姚艳一时犯难,平时那些应付客人的话自是不能用在王爷身上,她斟酌片刻才又问,“那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她?”

  此刻阴翳的天空又开始飘起密密细雨,萧轼往远处一望,视线便融进了烟雨中,沉冷的一双眸,无人能看出深浅,“暂且养着,挑两个伶俐的丫头过去伺候。”

  倚楼春偌大的院子里楼宇环绕,四面通达,花园最里头,荷塘对岸,有栋名蘭楼的独立阁楼,僻静雅致,是肃王监管刑部之后辟地建的,用来接待王亲贵族,二楼最雅致的那间夜未央,便是王爷的私人领地。

  三年间,送进夜未央的姑娘也有那么几个,偶有出挑的,也连续伺候过好几回,却从未有养在里头的,是以王爷如此说,姚艳难免惊愕,心道:莫非王爷要私藏了那丫头?

  她一时琢磨不透,却丝毫不敢迟疑。沉吟半晌,才壮着胆子禀道:“有一件事,奴婢需向王爷您禀报。”

  萧轼从回廊上下了楼梯,入目的是一片荷塘,已现萧条之色,昨日还亭亭玉立的几蓬晚莲,经一夜风雨摧残,已然开始颓败,萧轼眯了眯眼,撤回目光,“说!”

  亲卫李霁为萧轼撑好伞,一前一后步入雨中,姚艳绕到另一侧,尽量跟上二人的步伐,不觉微喘,“回王爷,昨日有人来问……乌凰姑娘何时挂牌接客……”

  雨势渐大,姚艳怕花了妆,故意落在后头,偷偷抬手搭了个雨棚,但见前头身影越去越远,登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脸,匆匆提裙跑了几步,刚跟上去便听前头一声冷嗤。

  “哼,惦记的人倒还不少。”萧轼脚步一驻,掸了掸衣袖上的冷雨,“以后谁来问,必给本王顺藤摸瓜揪出来!”

  本想再申饬几句,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若论惦记,他自己何尝不是,甚至利用职权的便利,已经得偿所愿。

  萧轼摩挲着手中黄玉,温润细腻的质感像极了美人的冰肌玉骨……他再次抬步,侧眸看了一眼姚艳,语气稍缓,“把那伤药膏去给她涂了,晚上给她用药浴,好生伺候着。”

  姚艳简直如蒙大赦,诚惶诚恐领命去了。没了旁人,李霁这才开了口:“王爷,宫里一早传来消息,舒贵妃病了,说是昨日应莲妃邀请去看戏,染了风寒……”

  清风又送进来几滴冷雨,落在萧轼那双不似握过刀剑的手上,点点凉意,他蹙了蹙眉,好看的唇翕动着,语气淡然无波,“东宫刚倒,她们倒有心情看戏,也不怕惹怒了父皇。”

  李霁忙将伞朝前挪了挪,“王爷近来忙碌,忘了昨日是莲妃娘娘五十华诞,因东宫之事娘娘自己执意罢了寿宴,听说陛下感念,特命人找来娘娘最喜欢的傀儡戏班入宫。”

  萧轼眸光清寒,眼梢却带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讥讽,“是吗?那定是出顶好的戏。既然母妃病了,本王自当进宫去瞧瞧。”

  说是进宫探望母妃,结果在宁华宫前院站了小半个时辰,舒贵妃身边的首领太监才一脸歉意地出来告知,贵妃娘娘头痛得厉害,试了几次起不来床,这才遣他出来请王爷今日先回去。

  萧轼不动声色,心里却冷如寒雨,起不来便不请他进去?分明是故意为难他罢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里头有谁,三皇兄府上的车驾就在宫门口。

  左右贵妃母子对他也无几分真心,他这个作养子的,也就做做样子罢。

  从父皇寝宫一路徒步走来,又在雨中站了这许久,靴头袍褊早已湿透,萧轼掸了掸缎袍上的水珠,转身时觑了眼“宁华宫”的匾额,迈着流星步去了。

  要说以前,他与宁华宫还没疏离至此,生母离世时,他还不满七岁,之后便一直养在宁华宫,长到十四岁。七年前北边动乱,北府需要一位皇子坐镇,可边陲重患之地,性命朝不保夕,他的几位哥哥自是不愿去的。那时因着舅舅是北境边军副帅,他便自告奋勇向父皇讨了这个差使。

  初至北境那两年,仗打得十分艰辛,慢慢的,将士们越挫越勇,他也被砥砺成一员少年猛将,不仅能运筹帷幄,还亲自披挂上阵一枪一戟拼杀,挣得累累战功。

  平定边患后,父皇召他归朝,并以亲王加封,在一众兄弟中,他先于哥哥们封王,父皇却无放他离京就藩之意,还命他监管刑部,军国大事也总要拉上他问一问,颇受器重。

  正因为如此,贵妃对他越来越冷淡,就连三皇兄见了他,也是语藏机锋,刻意疏离。

  此前,这对母子的主要精力都用在对付东宫上,此后会将剑锋对准谁,便很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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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智能火网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甜我爱你 卧槽我好激动 ????????❤️你1️⃣万年

  • 智能火网友

    哇塞!大大写的真棒!这种大佬……写的真的敲好诶??

  • 智能火网友

    可以评论后在走嘛,你的要求就是我的追求

  • 智能火网友

    同班的,今天作业是什么?他们擦掉了QAQ

  • 智能火网友

    奇妙互关。哈哈哈嗝

  • 智能火网友

    太后救出来了?怎么救的

  • 智能火网友

    加油啊!大大看不够

  • 智能火网友

    嘿嘿嘿,桃子,笔芯

  • 智能火网友

    公主我来了

  • 智能火网友

    我想勾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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